第28章 一起赈济_撩到佛子后我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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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起赈济

  铃兰有些期待,很想知道觉净会是什么反应。

  他会平静,还是惊讶;会愤怒于自己为刘少平做事,还是一如既往地劝说自己放弃找刘少平麻烦。

  可觉净只是点了点头,继而流露出和铃兰如出一辙却又稍显含蓄的好奇:“那姑娘怎么想?”

  被反问一句,铃兰也不失落,反而坦率地说:“于我而言,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如他所说,归顺于他,我也好因此得到他更多的信任和器重。”

  “但是你却将这件事直接告诉了贫僧。”觉净道。

  “对,我告诉了你。因为即使没有你这环,我也能用其他法子达到目的。”铃兰扬眉一笑,眼中似有些得意,又似有些挑衅,“我看上的猎物,就必须是我的。”

  “贫僧自知劝不住姑娘,只望姑娘莫要落入魔障。”觉净叹了一句,顿了顿,又魔怔似的问了一句,“那姑娘觉得若你是贫僧,你会如何做?”

  “这事你来问我?”铃兰惊讶道,却见觉净十分认真,只能同样认真地答他,“我不是你,受不住诱惑,怕是早早就在钱势面前败下阵来。只是觉净,你是个多情的人,有情便有欲。你若是能割舍得下,凭你如今的名声和在圣上面前的宠信,想要当个不闻世事的和尚自然再容易不过。但你若是割舍不下,不如早作决断,小心两头辜负。”

  铃兰点到即止,见觉净默默沉思,伏身作别,下山去了。

  这和尚对这世间的万水千山、一草一木皆有所爱,既有心有挂念,便可为人所控,刘少平即便一时半会拿不下他,却能长长久久地纠缠他,今日拦着香客不让进,明日安排些流匪前来搅扰,他不在意自己,却不能不在意别人。

  既要不负如来,又想不负苍生,这事恐怕难成。

  铃兰安静地等待着,既想看觉净被浊水染袖,拨开雾霭落进俗世来,又可惜他的半生高洁,想要他一直站在云端,最好永不为这世间污秽所扰。

  她时时刻刻都心存矛盾,不时便会想起觉净的模样。

  听说蝉鸣寺还是排了僧众在城门口搭了粥棚。

  听说来的还是觉净,日日都天才亮就站在桌案前,天黑透了才拾掇着离开,忙碌之时便帮着给百姓打粥,闲暇了又听人诉苦、为人讲经。

  听说昨日有个百姓突发恶疾,觉净问了几句,又把了脉,晚间一碗药下去,今早那人便已见了好。

  “这么神么?”铃兰笑道。

  捧着一个破碗喝粥的老大爷嘿嘿一笑,露出黄牙:“那可不是,姑娘你是个下凡的仙女,那觉净师父便是在世的活菩萨,反正都是好人。”

  “是了是了,所以你才吃了东家吃西家,哪儿哪儿的事你都知道。”铃兰也开怀一笑。引得过路之人看得痴了,一不留神竟两人碰到了一块。

  于是布粥的小厮、领粥的难民都笑了。

  就在这时,柳娘却捏着一张帕子从阁里出来,见她待在粥棚下,同一群人混在一起,三步并作两步地就跑了过来:“姑奶奶,像你这样坐在大街上同这些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说说笑笑,我可怎么和那些砸了一箱子金元宝就为和你见一面的大爷们交代。”

  铃兰一头雾水,被柳娘牵着就往阁里走,不由奇道:“你这是怎么了?我也不能就被关在房里吧?”

  “方才刘督卫派了人过来,此时就在阁里等你呢。”柳娘刚跨过门,说到这儿突然一顿,将铃兰拉到一旁的角落里,压低声音说,“王大田和贾平川都罢了,可刘少平却断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到底想怎么做,或是为什么做,我都不问你。我只提醒你一句,与虎谋皮可千万要当心。切记切记!”

  铃兰有些感动,知晓柳娘是为自己打算,便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我心里有数,放心,我都知晓。倘若真有万一,我也一定不会牵连到春宵阁。”

  “说的什么话!楼里的姑娘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心可不会向着外面。”柳娘瞪她一眼,轻拍了她一下。

  铃兰也不计较,收拾起一张不卑不亢的面孔,款步进去应付刘少平府里的管事去了。

  这几日京城中多有□□,刘少平忙得不得空亲自来,便打发了管事传话,让铃兰明日便将春宵阁的粥棚也搬到城门口去,趁着此次赈济难民,再同觉净拉近距离。

  他显然没有同铃兰商量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在哪个晚上灵光一现,百忙之中打发了亲信安排,让铃兰一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平心而论,铃兰无意去城门口照耀,一群和尚和一群青楼姑娘站在一处给人倒水送衣,怎么想怎么别扭。

  但来的这个人木得很,全然不听铃兰的话,只说这是都尉大人的意思,第二日一早,便派了人来帮着春宵阁搬家。

  为这么个小事和都尉府的人闹起来,实在是不合适,指不定刘少平会怎么想。

  铃兰只能暂时妥协,想着再另找机会转圜。

  于是浩浩荡荡的四辆马车走到了城门口,算上铃兰,春宵阁共来了四个小厮和三个姑娘,虽是有意穿了最不打眼的素衣,但这阵仗还是让人觉得她们更像是富家小姐出来春游。

  铃兰扶着小厮的手下了马车,破罐子破摔地摆了摆手,示意小厮赶快把棚子搭起来,也好像个样子。

  这段时日,春宵阁不仅给难民供给白粥,还给他们衣服和热水。难民们对这几个说话稍显轻浮却心肠极好的姑娘们也很熟悉了,见到她们便扯着嗓子喊:“葡萄姑娘,你们怎么也来这儿了?”

  葡萄笑笑,并不似平常女孩一般羞涩,反而大方回道:“给你们带了热水来呢!洗澡么?”

  一时间,城门口热闹非凡。

  蝉鸣寺的粮食准备得极多,但衣物被褥之类的却不若春宵阁齐全,更不能像春宵阁一般一桶一桶地烧热水来给灾民梳洗。如今结合在一起,城里的人怎么看不知道,但难民们却都乐开了花。

  铃兰见自己暂时帮不上忙,便四处转转,不知怎么的就瞧见了觉净。

  几个难民一身泥泞,或倚或躺,疲惫地将他望着。

  他身处其中,一如既往地温和,修长的双指搭在一个难民脏的看不清肤色的手腕上,又靠近问了些什么,而后到一旁堆了不少药材的桌子前,细致地交代着小沙弥。

  铃兰站得远远的,也不走进,知道觉净看到自己了,才弯了弯嘴角,微挑了眉头。

  “又见面了,觉净师父。”

  她没有说话,但觉净耳畔却似已响起她像是山间小溪一般的声音。

  真是个奇女子。

  觉净走过去,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铃兰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罕见地也有些无措起来,先摸了摸发髻,又抚上了衣领,不确定道:“怎么了吗?怎么这样看着我?”

  觉净摇了摇头,轻声道:“又见面了,铃兰姑娘。”

  抑或是说——又见面了,于君影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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