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底线
第二天，世升昏昏沉沉的醒来，昨天喝的有点多了。但是生物钟还是在早上固定的时间把自己叫醒了。他洗漱完事后，下楼开车出发。
他今天计划要去安平公司那边看一下，而在去之前他要先去一趟商场，买一个小东西。可就在他刚刚离开商场，要赶往安平公司时，韩鸿德给他打来了电话。
“张世升，你现在马上回一趟公司。”
“可是，我......”
“没有什么可是，现在必须马上回来。胡总在这里等着你呢。马上！”
韩鸿德粗暴的挂断了电话，世升有种不祥的感觉，胡峻找自己不知道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但也没办法，世升只好掉头开回公司。
刚到前台，同事就通知自己，胡峻在三号会议室等他，世升只好走到三号会议室。当他推门进去，发现会议室里坐着很多人。有胡峻，韩鸿德，人事部的lucy，还有朱伟才。而申雨蒙也一同坐在角落里。
世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找地方先坐下。胡峻看了一眼lucy，lucy点了点头，对世升说道。
“张世升，代理商举报你收受贿赂，你怎么说？”
世升的头‘嗡’的一声，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转头看向申雨蒙，只见她依然平静的坐在角落里！世升已经没有意识了，不知道自己说了一句什么。
他只听见lucy接着说，“既然你否认，那我们只好查一下了。代理商说你现在戴着的这块表，就是你向他们索要的。我们可以看一下吗？”
世升依然没有恢复过来，不知道自己又说了一句什么，只见韩鸿德激动的冲了过来，开始抢世升手腕的手表。
“你不同意也不行，今天必须查一下。”
世升没有任何反抗，手表顺利的被韩鸿德拿到了。他就像得了一个珍宝一样，快速的拿到了胡峻和lucy面前。
胡峻没有任何动作，稳稳的坐在那里，微笑的看着这一切。lucy拿出一张购物发票，lucy和韩鸿德开始核对发票上的识别码与手表上的是否一致。
核对了几次后，韩鸿德抬头看向了胡峻。
“不，不一样！”
“啊！”
胡峻一下弹了起来，抓过发票和手表，亲自对了起来。同样对了几遍，发现确实不一样！然后一下瘫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的看着世升。心想：难度真是老天在帮他吗？
世升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激动的情绪已经过去，他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胡总，lucy。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买一块表，也要被人诬陷。这是我的发票，你们可以对一下。”世升说着拿出一张发票扔了过来。
胡峻等人一对，果然这张发票才是对的，而购买人的地方赫然写着‘张世升’！胡峻现在也冷静了，拿着发票转身看向了朱伟才。“朱老板，这怎么回事啊？”
朱伟才也慌了，转身看向角落里已经缩成一团的申雨蒙。“你这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张经理向你索要的手表吗？”
“是！是他要的。”申雨蒙惊恐的看着朱伟才努力的点着头。
“那这怎么回事！你竟然敢骗我，你现在被开除了！奖金也没有了！”朱伟才大声叫道。
听到‘开除’，申雨蒙一下惊醒了，“不要开除我，还有我的奖金。不要啊！”随后她冲向了世升，一把拉住了世升。
“你不是答应我要一直戴着的吗？为什么骗我！你骗我！”
“我们昨天一起吃饭，我亲手给他戴上的。真的，你们相信我！”
世升看着已经疯狂的申雨蒙，心中非常难过，但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有一点心软。他只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世升离开会议室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座位。他第一次恋爱的经历就这样被破碎了。等他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万分幸运，同时也对胡峻竟然如此没有底线而惊讶！
世升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
林雪峰知道申雨蒙在朱伟才公司工作后，不由的担忧起来。他告诉世升这个朱伟才应该和胡峻走的挺近，他要是想做机床生意，不应该来找到世升。
世升听林雪峰这样说，也一下呆住了。他明白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的。
“世升呀，”林雪峰想了想，“你这个手表，会不会有问题啊？！”
“不，不会吧！”世升不愿想申雨蒙会害自己，但现在他也有点犹豫了。
“这样吧，”林雪峰说道，“你明天一早就去买一块一模一样的表戴上。如果有问题，这样可以防范一下。如果没问题，你那个小女朋友那边也交代的过去。”
于是今天早上世升才到商场去买了一块，而把申雨蒙送的那块放在了林雪峰家里。
又一次死里逃生的世升，现在只觉得精疲力尽。他坐在椅子上，站也站不起来。他感谢林雪峰的谨慎，其实在昨天晚上林雪峰提出让他再买一个，防范一下时，他从心底里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他完全不相信申雨蒙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林雪峰坚持，并把那块手表拿走了。因为自己答应了申雨蒙今天一定要戴着她给的‘礼物’，所以世升才一大早去商场买了一块一样的手表。
除了庆幸，世升更多的是难过。他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申雨蒙难过！刚刚在会议室中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已经完全没有了‘傻白甜’该有的样子。这一刻世升还是相信申雨蒙是有苦衷的，她是不得已的。自己经历过绝望的时刻，而自己是幸运的，那个时刻没有人来问自己，良心值多少钱。而世升相信，有人问了申雨蒙这个问题。她只是给出了自己的价格。而这个价格也许可以改变她和她家庭的命运。这个选择无可厚非！
他理解她，但永远也不可能再接受她！
难过之外，世升更多的还是愤怒！对胡峻，韩鸿德，朱伟才等人的愤怒！他把自己想象成最龌龊的样子，也相信自己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现在的世升已经明白了他们一起的安排。
从招聘了和自己背景类似的申雨蒙，再到朱伟才找上门，再到红光机电的订单，直到那暧昧的晚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胡峻他们安排的。世升也明白了为什么去红光机电签合同前，申雨蒙的反应会那么异常。
世升狠狠咬着牙关，目光像子弹一样射向了韩鸿德的办公室。“来吧！既然这样，那么还在乎什么手段吗！”
一个下午，世升就这样坐着，同事们看到他的样子，也不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都窃窃私语的议论着。下班后，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剩下了世升一个人。世升的情绪也好了很多，刚刚要走，青雪和浩仲就跑了过来。他们今天都出去跑客户了，所以现在才赶回来。
“你没事吧？”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世升看到两个好朋友出现，心情又好了一些，对着他们苦笑了一下，“这不还在这坐着嘛！没事的。”
青雪和浩仲听世升这样说，也就放心了，各拉了一把凳子坐在了世升边上。
“你说你，一个下午也不接电话，我们就听说你被代理商给告了，我们都以为你出事了呢！”浩仲抱怨道。
世升这才想起来看一下手机，果然有很多未接来电和微信。世升看到很多都是青雪和浩仲打来的，心里更加温暖了。看了他们一眼，笑了笑表示了感谢。然后他开始看微信，突然一条微信让世升脸上又失去了笑容。
那是申雨蒙快下班时，发来的一条微信。约自己在一个他们去过的咖啡厅再见一面。
浩仲看见世升盯着手机，半天不动，于是好奇的凑过来看了一眼。看到了信息，一把抓了手机。“是不是她告的你？这还有脸要再见面！”
世升立刻把手机抢了回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见一下申雨蒙。于是对他们说，“我没事，你们回去吧。”说完就站起来往外走。
浩仲一把拉住了他，“你干什么去？你不会是想见那个女的去吧？”
青雪却赶紧过来，把浩仲拽回来，并对世升说，“行，你忙你的。我们坐一会就走。”
世升感谢的对青雪笑了一下，快步的走开了。浩仲看到世升走远了，挣脱了青雪的拉扯，不解的问道，“不是！你怎么让他走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疙瘩必须他自己解开。”青雪解释道。
“这个我当然明白，但是我就是怕他再被那个女的害一次。”浩仲担忧的说道。青雪听完，也有些后悔让世升过去了，但现在已经晚了。
晚上的咖啡厅里，人已经不是很多了，只有几对相亲的人约在这里互相攀谈着。申雨蒙早就到了，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等世升。世升走进了咖啡厅，申雨蒙立刻向他招手，但又好像怕被人看到一样，马上把手缩了回去，然后又低下了头。世升还是看到了她，但并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到吧台点了杯咖啡，然后拿上咖啡才慢慢走过去。
世升坐下后，并没有看向申雨蒙，而是看向了外面匆忙赶路的人。一阵沉默后，还是申雨蒙先开了口，“世升哥，对不起！”
世升还是没有任何表示，依然看着外面的世界。
“您是应该怨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想见你一面，不是想解释什么，就是，”申雨蒙这时已经哭了起来，世升听到她的抽泣声，也转过了头来，并抽出桌上的一张纸巾，递给了申雨蒙。
“好了！”世升看到申雨蒙痛哭的样子，有些不忍心了，“我来见你，就是没生你气。事情都过去了，咱们以后可能不会再见了，希望你以后好好的吧。”
世升说完想走，但是两条腿就像收不到大脑的信息一样，死死的定在地上，没有一点动的意思。申雨蒙哭了一会，情绪也好了一些，听到世升这么说，虽然伤心，但也知道他们就是这个结果了。
申雨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从背后的包中拿出了手机，随意的放在了桌子上。
“世升哥，”申雨蒙继续说，“我知道我给你添麻烦了。但是我真的有一件事情想弄明白，你能告诉我吗？”
世升点了点头，“你说吧。”
“你今天为什么没有戴我送给你的那块手表，你是从一开始就在防着我吗？”
世升刚要说‘没有，我本来是想戴你给我的那块的。’但他的余光发现申雨蒙小心的把手机向自己方向推了一下。这个微小的动作，让世升心中一紧，他马上警觉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申雨蒙吃惊的看着世升，不敢相信这个时候他依然这样说。申雨蒙眼神从惊讶，逐渐变成了哀求，最后变为绝望。默默的拿起手机，关掉了录音功能。
申雨蒙捂着脸脸哭着跑出了咖啡厅。世升麻木的拿起咖啡喝了一大口，世升的喉结快速的上下运动，希望一切都随着这杯咖啡而一同消失掉！而他没发现，自己的泪水已经滴进了咖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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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计划要去安平公司那边看一下，而在去之前他要先去一趟商场，买一个小东西。可就在他刚刚离开商场，要赶往安平公司时，韩鸿德给他打来了电话。
“张世升，你现在马上回一趟公司。”
“可是，我......”
“没有什么可是，现在必须马上回来。胡总在这里等着你呢。马上！”
韩鸿德粗暴的挂断了电话，世升有种不祥的感觉，胡峻找自己不知道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但也没办法，世升只好掉头开回公司。
刚到前台，同事就通知自己，胡峻在三号会议室等他，世升只好走到三号会议室。当他推门进去，发现会议室里坐着很多人。有胡峻，韩鸿德，人事部的lucy，还有朱伟才。而申雨蒙也一同坐在角落里。
世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找地方先坐下。胡峻看了一眼lucy，lucy点了点头，对世升说道。
“张世升，代理商举报你收受贿赂，你怎么说？”
世升的头‘嗡’的一声，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转头看向申雨蒙，只见她依然平静的坐在角落里！世升已经没有意识了，不知道自己说了一句什么。
他只听见lucy接着说，“既然你否认，那我们只好查一下了。代理商说你现在戴着的这块表，就是你向他们索要的。我们可以看一下吗？”
世升依然没有恢复过来，不知道自己又说了一句什么，只见韩鸿德激动的冲了过来，开始抢世升手腕的手表。
“你不同意也不行，今天必须查一下。”
世升没有任何反抗，手表顺利的被韩鸿德拿到了。他就像得了一个珍宝一样，快速的拿到了胡峻和lucy面前。
胡峻没有任何动作，稳稳的坐在那里，微笑的看着这一切。lucy拿出一张购物发票，lucy和韩鸿德开始核对发票上的识别码与手表上的是否一致。
核对了几次后，韩鸿德抬头看向了胡峻。
“不，不一样！”
“啊！”
胡峻一下弹了起来，抓过发票和手表，亲自对了起来。同样对了几遍，发现确实不一样！然后一下瘫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的看着世升。心想：难度真是老天在帮他吗？
世升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激动的情绪已经过去，他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胡总，lucy。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买一块表，也要被人诬陷。这是我的发票，你们可以对一下。”世升说着拿出一张发票扔了过来。
胡峻等人一对，果然这张发票才是对的，而购买人的地方赫然写着‘张世升’！胡峻现在也冷静了，拿着发票转身看向了朱伟才。“朱老板，这怎么回事啊？”
朱伟才也慌了，转身看向角落里已经缩成一团的申雨蒙。“你这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张经理向你索要的手表吗？”
“是！是他要的。”申雨蒙惊恐的看着朱伟才努力的点着头。
“那这怎么回事！你竟然敢骗我，你现在被开除了！奖金也没有了！”朱伟才大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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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答应我要一直戴着的吗？为什么骗我！你骗我！”
“我们昨天一起吃饭，我亲手给他戴上的。真的，你们相信我！”
世升看着已经疯狂的申雨蒙，心中非常难过，但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有一点心软。他只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世升离开会议室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座位。他第一次恋爱的经历就这样被破碎了。等他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万分幸运，同时也对胡峻竟然如此没有底线而惊讶！
世升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
林雪峰知道申雨蒙在朱伟才公司工作后，不由的担忧起来。他告诉世升这个朱伟才应该和胡峻走的挺近，他要是想做机床生意，不应该来找到世升。
世升听林雪峰这样说，也一下呆住了。他明白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的。
“世升呀，”林雪峰想了想，“你这个手表，会不会有问题啊？！”
“不，不会吧！”世升不愿想申雨蒙会害自己，但现在他也有点犹豫了。
“这样吧，”林雪峰说道，“你明天一早就去买一块一模一样的表戴上。如果有问题，这样可以防范一下。如果没问题，你那个小女朋友那边也交代的过去。”
于是今天早上世升才到商场去买了一块，而把申雨蒙送的那块放在了林雪峰家里。
又一次死里逃生的世升，现在只觉得精疲力尽。他坐在椅子上，站也站不起来。他感谢林雪峰的谨慎，其实在昨天晚上林雪峰提出让他再买一个，防范一下时，他从心底里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他完全不相信申雨蒙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林雪峰坚持，并把那块手表拿走了。因为自己答应了申雨蒙今天一定要戴着她给的‘礼物’，所以世升才一大早去商场买了一块一样的手表。
除了庆幸，世升更多的是难过。他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申雨蒙难过！刚刚在会议室中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已经完全没有了‘傻白甜’该有的样子。这一刻世升还是相信申雨蒙是有苦衷的，她是不得已的。自己经历过绝望的时刻，而自己是幸运的，那个时刻没有人来问自己，良心值多少钱。而世升相信，有人问了申雨蒙这个问题。她只是给出了自己的价格。而这个价格也许可以改变她和她家庭的命运。这个选择无可厚非！
他理解她，但永远也不可能再接受她！
难过之外，世升更多的还是愤怒！对胡峻，韩鸿德，朱伟才等人的愤怒！他把自己想象成最龌龊的样子，也相信自己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现在的世升已经明白了他们一起的安排。
从招聘了和自己背景类似的申雨蒙，再到朱伟才找上门，再到红光机电的订单，直到那暧昧的晚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胡峻他们安排的。世升也明白了为什么去红光机电签合同前，申雨蒙的反应会那么异常。
世升狠狠咬着牙关，目光像子弹一样射向了韩鸿德的办公室。“来吧！既然这样，那么还在乎什么手段吗！”
一个下午，世升就这样坐着，同事们看到他的样子，也不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都窃窃私语的议论着。下班后，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剩下了世升一个人。世升的情绪也好了很多，刚刚要走，青雪和浩仲就跑了过来。他们今天都出去跑客户了，所以现在才赶回来。
“你没事吧？”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世升看到两个好朋友出现，心情又好了一些，对着他们苦笑了一下，“这不还在这坐着嘛！没事的。”
青雪和浩仲听世升这样说，也就放心了，各拉了一把凳子坐在了世升边上。
“你说你，一个下午也不接电话，我们就听说你被代理商给告了，我们都以为你出事了呢！”浩仲抱怨道。
世升这才想起来看一下手机，果然有很多未接来电和微信。世升看到很多都是青雪和浩仲打来的，心里更加温暖了。看了他们一眼，笑了笑表示了感谢。然后他开始看微信，突然一条微信让世升脸上又失去了笑容。
那是申雨蒙快下班时，发来的一条微信。约自己在一个他们去过的咖啡厅再见一面。
浩仲看见世升盯着手机，半天不动，于是好奇的凑过来看了一眼。看到了信息，一把抓了手机。“是不是她告的你？这还有脸要再见面！”
世升立刻把手机抢了回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见一下申雨蒙。于是对他们说，“我没事，你们回去吧。”说完就站起来往外走。
浩仲一把拉住了他，“你干什么去？你不会是想见那个女的去吧？”
青雪却赶紧过来，把浩仲拽回来，并对世升说，“行，你忙你的。我们坐一会就走。”
世升感谢的对青雪笑了一下，快步的走开了。浩仲看到世升走远了，挣脱了青雪的拉扯，不解的问道，“不是！你怎么让他走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疙瘩必须他自己解开。”青雪解释道。
“这个我当然明白，但是我就是怕他再被那个女的害一次。”浩仲担忧的说道。青雪听完，也有些后悔让世升过去了，但现在已经晚了。
晚上的咖啡厅里，人已经不是很多了，只有几对相亲的人约在这里互相攀谈着。申雨蒙早就到了，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等世升。世升走进了咖啡厅，申雨蒙立刻向他招手，但又好像怕被人看到一样，马上把手缩了回去，然后又低下了头。世升还是看到了她，但并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到吧台点了杯咖啡，然后拿上咖啡才慢慢走过去。
世升坐下后，并没有看向申雨蒙，而是看向了外面匆忙赶路的人。一阵沉默后，还是申雨蒙先开了口，“世升哥，对不起！”
世升还是没有任何表示，依然看着外面的世界。
“您是应该怨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想见你一面，不是想解释什么，就是，”申雨蒙这时已经哭了起来，世升听到她的抽泣声，也转过了头来，并抽出桌上的一张纸巾，递给了申雨蒙。
“好了！”世升看到申雨蒙痛哭的样子，有些不忍心了，“我来见你，就是没生你气。事情都过去了，咱们以后可能不会再见了，希望你以后好好的吧。”
世升说完想走，但是两条腿就像收不到大脑的信息一样，死死的定在地上，没有一点动的意思。申雨蒙哭了一会，情绪也好了一些，听到世升这么说，虽然伤心，但也知道他们就是这个结果了。
申雨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从背后的包中拿出了手机，随意的放在了桌子上。
“世升哥，”申雨蒙继续说，“我知道我给你添麻烦了。但是我真的有一件事情想弄明白，你能告诉我吗？”
世升点了点头，“你说吧。”
“你今天为什么没有戴我送给你的那块手表，你是从一开始就在防着我吗？”
世升刚要说‘没有，我本来是想戴你给我的那块的。’但他的余光发现申雨蒙小心的把手机向自己方向推了一下。这个微小的动作，让世升心中一紧，他马上警觉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申雨蒙吃惊的看着世升，不敢相信这个时候他依然这样说。申雨蒙眼神从惊讶，逐渐变成了哀求，最后变为绝望。默默的拿起手机，关掉了录音功能。
申雨蒙捂着脸脸哭着跑出了咖啡厅。世升麻木的拿起咖啡喝了一大口，世升的喉结快速的上下运动，希望一切都随着这杯咖啡而一同消失掉！而他没发现，自己的泪水已经滴进了咖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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