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锋芒毕露 不如今晚你陪我_小姑居处本无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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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锋芒毕露 不如今晚你陪我

  浣纱似乎更是伤心,眼泪直流,她摇头道:“我与啸咏本就是父母指婚,没有任何男女情感可言。他有他想守护的人,我也有我想托付终身的人。虽是那宋如玉骗了我,但我从不后悔,我怎么又会杀他?他死了,我也很难过。”

  雪滴愣了愣,又问:“为何要在城南的胭脂铺碰面,而且还是那个时辰。是巧合,还是人为?”

  浣纱脸色微红,有些难为情,然还是道:“城南的胭脂店本就是宋如玉家开的。啸咏以往都是一个月才会下一次山,哪知当日他会提前半个月来。宋如玉不肯娶我的事我们吵了近一天,刚好被进店的他听见,他也是气急攻心,为我打抱不平。”

  雪滴一阵神思。原来如此,是人为也是巧合,巧合的是他们二人除了啸咏正常下山那天,都会在胭脂铺子私会,没曾想啸咏提前下山,刚好碰见。人为的是,言汐月故意中途让啸咏下山买胭脂。啸咏为人正直,又背负着婚约在身,自是不愿别人说三道四,所以他以买办为借口。也正因如此他杀了人,惹上官司,不愿牵涉别人,他宁可付出生命。

  雪滴其中不解,就算有仇,言汐月为何不直接杀啸咏,而是诱导他自杀,为了什么?那日啸咏原本想对她说的话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雪滴长长叹了口气,她本不想管别人的事,可见浣纱沦落至此,心中郁闷难受,就算啸咏还在世,许是也不愿看到这幅光景。良久后,她道:“要多少钱才能赎你!”

  浣纱眼中一闪而过的喜悦,而后又恢复了暗淡。她摇头道:“没用的,这里进来的人,只有两种下场,死和接客。”

  三人相视一眼,也是微微错愕。琅然道:“你的意思是多少钱都不可以赎人,为何?”

  浣纱沮丧着摇头,“高手如云,任谁都插翅难飞。”

  雪滴看了眼四周,又道:“夜春坊的老板是谁?”

  就连琅然也跟着摇头。蔓青萝突然手舞足蹈道:“要不我们杀出去。”

  雪滴忙道:“不可,我们是代表宗门来解决武林纷争的,他们背后究竟有多黑暗,并非你我三人甚至是云岭宗门管得了的。与这些人起正面冲突,讨不到好处。”

  “那怎么办?”蔓青萝道。

  “先出去,再看看别的地方,待会想办法。”,雪滴说着带头出了房间。

  琅然边走边问:“你可有什么办法?”

  雪滴笑了笑,摊手道:“没有!”

  琅然:“……”

  雪滴话锋一转,对两位婢女道:“带我们去风花雪月。”

  两个婢女仍然微笑着点头,领着三人一路行走。

  琅然对雪滴贼笑道:“看不出来嘛,你还好这口。”

  雪滴也是眉开眼笑:“既来之,则安之。你既然花了钱,不去看看岂不可惜。”

  蔓青萝也是笑得颇有深意:“就是,就是,对不起什么,也别对不起金子。”

  又上了一层楼,这已经是第四层。于南疆而言,如此高的建筑,屈指可数。

  风花雪月,果真名不虚传。阁楼轻纱曼妙,顺着房檐随风飘扬,四处可见男男女女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意乱情迷的场景。楼中谁来谁去,似乎与他们毫无半点干系,有的痴男怨女,有的逢场做戏。

  蔓青萝张着大嘴巴,表情像是吞了苍蝇:“此生能见此场面,简直三生有幸。”

  雪滴笑出了声,回道:“你离温文尔雅隔了十万八千里,离澹台憬悟倒只差一纸婚书了。你娘可在家等着你。”

  突如其来的惊吓,蔓青萝缩了缩脖子,异常的乖巧。

  三人路过长廊,琅然苦苦感叹:“雪滴,你可真是云岭坍塌于眼前也能镇定自若啊!姑娘家家的,你也不闲眼睛疼。”

  雪滴歪嘴一笑,只是这笑方笑到一半,她看到了一人。长廊的另一边,是一间雅居,轻纱叠嶂之后,微风吹拂,那人若隐若现,忽暗忽明。

  他今日又换了衣服款式,白色长衣,红色飘带自两肩垂下。发丝高高竖起,额上垂下些许散发。他半坐半靠在椅子上,轻狂的模样真真是应了此情此景。

  今日他并非一个人,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女子。就像雪滴初见澹台憬悟时那样的震惊,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不知世间竟然还有这等女子的存在。美得冰肌玉骨,美得无可方物。衣裳轻纱遮体,半遮半掩,一头秀发飘飘然,纵使浓妆艳抹,也挡不了那种自带的气场。

  二人似乎相谈甚欢,女子时不时还给对方斟酒,好不快活。

  “是澹台憬悟。”琅然喃喃道。

  直到蔓青萝拉了拉雪滴的衣角,她才缓过神,只是一笑,带头去了别处。

  雪滴转头,本不想听人墙角,却还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女子道:“这群小朋友,好像认识你。”

  澹台憬悟轻笑了一声:“认识我的人不计其数,有求我的,有想杀我的,我怎么会记得那么多。”

  雪滴脚步微钝,仍旧笑得极为认真。只不过他们将要消失在拐角处时,那女子突然大声道:“姑娘可是在找我!”

  雪滴侧头,对上那双假笑的眸子,微微点头道:“您是坊主?”

  那女子看了眼低眸喝酒的澹台憬悟,点头道:“正是!”

  雪滴就要走向雅间,琅然突然挡在她身前,难得的正经道:“此人危险,我们不去。”

  雪滴轻轻扒开琅然,笑道:“来都来了,今日不会上一会,岂不可惜?她摆明了是在等我。”

  琅然、蔓青萝二人听得一头雾水。

  雪滴踏步进入雅间,澹台憬悟自始至终不看她一眼,她也是全当那人不存在。隔近一看,女子更美了,想让人忘记都难。

  雪滴对那坊主微微行礼道:“坊主见笑。我们是云岭宗门弟子,我叫雪滴,这是我两位师兄师妹。今日为一起武林骗局而来,被骗女子巧巧比武招亲被卖至夜春坊,此番我等冒昧叨扰,只想问问坊主,多少钱能赎此女。”

  那坊主哈哈一笑,突然问对面的澹台憬悟:“你帮不帮她。”

  澹台憬悟轻飘飘抬眼看向坊主,双手往后一靠,几乎就要睡下,模样委实懒散。他道:“你何时见我帮过谁?”

  那坊主喃喃一句:“是吗?”

  “小姑娘,我夜春坊的人,是多少钱也赎不走的……除非,我高兴,我乐意放她们走。”

  雪滴久久不语,此女并非善类,能摸爬滚打到这个级别的,又怎么可能简单。

  琅然道:“要怎么你才会高兴。”

  坊主歪了歪头,对琅然笑得倾国倾城:“要不今晚,你陪我?”,她话虽是对琅然说的,眼角却一直看着澹台憬悟。

  如此放浪形骸的话,琅然差点破口大骂。最终他还是怒道:“本公子看不上你!”

  那厢登时飞来一个眼神,寒气森森。雪滴重复问道:“要怎么你才肯放人。”

  坊主将目光移到雪滴身上,笑道:“会喝酒吗?”

  雪滴皱眉:“没喝过,不知道会不会喝。”

  坊主道:“啧啧,知书达理的人。对吧憬悟?”

  澹台憬悟不语,只是给了那坊主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是警告,是不耐烦。

  “你如果喝酒能喝过我,我便放过你们要的人,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女子道。

  琅然一把将雪滴拉开,扬声说道:“我陪你喝。”

  闻言,澹台憬悟把玩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眼尾扫了眼琅然。

  “不,我就要这位姑娘陪我喝。”

  “走吧雪滴,来日方长,我们可以从长计议,”蔓青萝边拉雪滴衣袖,轻声说着。

  雪滴抿了抿嘴,眸中带笑,她道:“我不跟你喝酒,我们比武,打赢你,你放了我们要的人。”

  “哈哈,有意思。如果你输呢?”

  澹台憬悟这才看向雪滴,说不清道不明,他似乎有些生气。

  雪滴哈哈一笑,那是真的在笑。她道:“输了便输了,我们今日可是付了钱的,夜春坊有个比武切磋的区域,我要比武,就选你!”

  点坊主比武,就如同那些男子点姑娘陪客那般,雪滴说得有理有据,明面上没带任何冒犯,却不动声色地将这坊主比做供客户消遣的人。

  果然,那坊主美目中就差喷出火来。毕竟是见过风雨的人,不痛快一闪而过,她又对澹台憬悟道:“你说我比还是不比。”

  澹台憬悟一阵轻笑,挑眉扔了句不轻不重的话:“你打不过她!”

  “来人,取我长鞭。”,女子拍案而起,怒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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