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六十六章暧昧。_金丝雀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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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六十六章暧昧。

  第六十六章

  贺言宁作为旅游向导十分称职,周末带着林斐一起逛遍当地大景点,欣赏博物馆,玩玩尼罗河漂流,作为全世界最惊险的漂流之一,热爱刺激的林斐只玩一遍不够,拉着贺言宁来回刷了两遍,两个人全身湿透,和落汤鸡似的回到度假村。

  林斐换套干爽衣服,仰倒在大床上,均匀笔直的腿搭在床沿,慢悠悠晃。

  贺言宁擦着头发,笑『吟』『吟』地道:“斐,玩的开心吗?”

  “开心。”林斐不假思索,累的手都抬不起来。

  贺言宁坐到床沿,瞄一眼他白皙腿,“明我带你去市场看看,这里有很多少的水果蔬菜。”

  “多买点菜,我们可以自己做中餐。”林斐有气无力地道。

  “好啊。”贺言宁笑看着他,蓦然沉默几秒,斟酌着问:“斐,和傅施阅……”

  林斐预料到贺言宁迟早会问,能忍耐那么多实属不易,避重就轻问道:“学长,谈过恋爱吗?”

  “谈过,大学的校友。”贺言宁坦率回答,思索几秒,“我们是划船比赛认识的,他坐在我前面,下船时手机不心落到船上,我捡起来还给他,就这么认识了。”

  林斐有几分好奇心,“为什么分手?”

  贺言宁轻轻笑笑,“毕业实习太忙了,他要去m国,我想回国,意见不和吵过几次,就这么分手了。”

  “喜欢他么?”

  “喜欢啊,不然不会在一起。”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去找他?”林斐理解不了。

  贺言宁摇摇头,认真起来,“斐,感情是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我有业,有父母,这些对我来一样重要。”

  林斐盯着头顶水晶吊灯,缓缓道:“对于我和傅施阅这人,感情是我们的全部,我们的生活里只有这一样东西重要了。”

  贺言宁心疼地看着他,“斐……”

  林斐漫不经心笑一下,姿态慵懒随意,“以前哪他想杀我,我都不觉得意外,同理,我是真的考虑过杀了他一了百了。”

  贺言宁目『露』诧异,难以置信,感叹道:“还好你们分手了。”

  “其实我知道回国会遇他,知道为什么我在剑桥只读了两年半吗?”林斐仰起头,尖锐喉结在白皙的皮肤下蛰伏。

  “因为你聪明努力。”贺言宁真诚赞美。

  林斐睨他一眼,不急不缓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砸,“因为我每年的生日,中午十二点,学校广播系统会放生日歌,我不想在学校里过第三个生日。”

  “他知道在剑桥?”贺言宁觉得『毛』骨悚然,“他为什么没来找你?”

  “因为他爱我。”林斐言简意赅,向后撑着手臂坐起来,轻描淡写地道:“我们都是心灵上的乞丐,穷的只有彼此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又纠缠不清,我喜欢过他,也憎恨过他,但到头来,我无法彻底忘记他。”

  贺言宁皱起眉,轻声地问,“们会复合吗?”

  “不会,但我们或许不用水火不容,我会试着和他平相处。”林斐这段时间仔细思索过感情问题,他愿意相信傅施阅在做出改变,因为除了自己,没有人会相信这个骨子里凶残的男人有善良的一面。

  如同佛祖割肉喂鹰,他愿意搭上得之不易的自由,放肆豪赌一把,赢了挽救一个危险的恶魔,输了他两同归于尽。

  贺言宁慢慢叹口气,伸手『揉』『揉』林斐蓬松柔软的头发,“不谈这些了,想打扑克吗?”

  “有扑克吗?”林斐牌技很好,扑克本质是数学问题,他擅长记牌,总能十赌九胜。

  贺言宁像叮当猫似的,从裤子口袋变出一盒扑克牌,“回来路上买的,我们玩二十一点。”

  “好啊,一会别输哭。”林斐善意地提醒。

  贺言宁不为所动,朝他眨眨眼睛,开玩笑道:“来啊,输一把脱一件衣服。”

  林斐点点头,颇为认真,“好,可以,会后悔的。”

  贺言宁堂堂一个剑桥学霸,谈笑皆鸿儒,岂会被林斐这个学弟恐吓住,两手挥洒自如地发牌。

  半个时后。

  房间里空调孜孜不倦转动,芭蕉树叶倒影落在窗前,贺言宁光着膀子,全身上下脱得只剩一条内裤,语重心长地和林斐道,“不能再脱了,我们还是赌贴纸条吧。”

  林斐笑得不,捂着肚子倒在床上,扫量一遍他结实干练的肌肉,发出羡慕的感叹声,“我什么时候能像你这样啊!”

  “这里很闲,平时没练的。”贺言宁凑近,两手撑在他脸侧,似笑非笑地道:“要不要『摸』『摸』看?”

  这也太热情了,林斐长那么大,只『摸』过傅施阅的腹肌,手感韧『性』弹力,一起一伏之间充满力量感,他纹丝不动,勾着尖细的嘴角,笑的坦『荡』『荡』,“这么热情,是不是有所图谋?”

  “图谋不?”

  贺言宁完,近距离看着林斐,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遥远的异国他乡,血气方刚的单身青年,暧昧氛围萌动,他嘴唇轻启,吐出两个暗味的字,“斐。”

  林斐眼睛一眨不眨,静静地看着,如同慢放的电影,贺言宁的脸一寸一寸接近,即将挨上的一瞬间,林斐猝不及防偏过脸,轻飘飘吻落在白净脸颊,他嘴角笑意更盛,“不,学长,我没感觉。”

  贺言宁『摸』『摸』嘴唇,目光无奈又惋惜,“一点感觉都没有?”

  林斐点点下巴,方才的画面太诡异了,诡异的让他忍不住想笑,贺言宁对他来是朋友,是学长,是莫逆之交的兄弟,和这样的人可以做一切情,接吻上床就算了,他没那么放得开。

  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傅施阅,刚才如果是傅施阅,不会那么温柔的给他拒绝机会,而是不顾一切,粗暴掐着下巴狠狠地吻上来,没人『性』的在嘴里一通搅,直把他亲的双腿发软,意『乱』情『迷』的才肯罢休。

  此时此刻的钱塘市,夜幕降临,科锐顶层的办公室灯火通明。

  “开始吧。”傅施阅倚着椅背,望着笔记本屏幕里的负责人,脸上丝毫没有情绪波动。

  负责人吞吞口水,早听闻有人老板给人压迫感极强,百闻不如一,即便隔着屏幕,看到那双寒芒一般的眼睛,背后凉飕飕,“早上九点林斐出门,去了博物馆,十二点在景点附近的中餐馆用餐,休息半个时,然后去了尼罗河玩漂流,一共玩了两次……”

  无巨细的汇报,连林斐午饭吃的是什么都没有放过。

  傅施阅偏着头,饶有兴趣地听,捞起办公桌上烟盒,点了一根烟,漫不经心地吐着烟圈。

  “晚上七点林斐回到酒店,我向前台打听过了,他住在1006,是这里的江景房,一个时之前他了晚餐,还有一瓶红酒。”负责人绞尽脑汁,思考有没有遗漏。

  傅施阅掸掸烟灰,平神静气地问,“没有反常行为?”

  负责人想一阵才回答,“没有,和之前几一样。”

  傅施阅半响没话,目光挪到笔记本电脑旁,透明玻璃罩里有个可爱的手工黏土甜糕,年前的今收到人生中第一份生日礼物,他抬起手,指尖在玻璃轻点一下,眼底温柔缠绵,声音却冷的结冰,“紧紧的给我盯着人,不要暴『露』行踪,懂么?”

  “懂。”负责人出了满头的汗,一拍脑门,想起件被遗忘的情,讨好地道:“傅总,林斐和他的朋友开了一间房,我们要不要联系酒店给他升级成套房?”

  “一间房?”傅施阅蓦然坐直身体,眯起挑起的眼梢,阴沉可怖,“为什么现在才?”

  负责人吓一大跳,两男人旅游开双床房不是很正常么,不理解傅施阅为何那么看重,“我……”

  傅施阅冷漠打断他,低声道:“现在带上几个人,把姓贺的弄走,扔到草原上,让他自生自灭。”

  负责人打个冷颤,非洲的大草原猛兽横,把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丢进去,这哪是自生自灭,这是非要让人死不成,“傅总……这……”

  “如果有负罪感,可以给他留把枪,在被鬣狗咬死之前,他还可以选择体面『自杀』。”傅施阅盯着玻璃罩里的黏土,一字一顿地道。

  负责人不寒而栗,老实巴交:“傅总,真要我们这么干?”

  傅施阅低头,烟灰落到西装裤上,白茫茫一片,他突然想起林斐的眼泪,一颗一颗像滚烫的落在手背,像是浓硫酸腐蚀脆弱皮肤,他问自己一声,敢再一次面对林斐的眼泪么?

  不敢。

  “不用了,这件事我自己解决。”

  傅施阅敲下键盘,终止视频通话,手掌摁住激烈跳跃的胸口,压抑住奔涌流淌的情绪,不能这样做,即便不是好人,也要勉强做个人,不然配不上美好善良的林斐。

  林斐和贺言宁玩起贴纸条,贺言宁学聪明了,不玩能记牌的二十一点,玩起纯靠运气的比点数,林斐作为黑锦鲤,运气差的一塌糊涂,没过一会贴一头纸条,电话响的时候,他正在贴第十三个纸条,单手捞起床上手机,瞧见傅施阅三个字微怔,不慌不忙地摁下通话键。

  “傅总,有何贵干?”

  傅施阅轻轻咳嗽几声,压着嗓子,“我刚开完会,想问问你在做什么。”

  林斐和贺言宁大眼瞪眼,扑哧笑出声,“我打扑克呢,没事我挂了。”

  傅施阅沉默几秒,克制着声音的平稳,“赢了么?”

  “有赢有输,傅总这是牌瘾犯了?”林斐故意挤兑他。

  傅施阅摁下笔记本电脑,浓黑的眼底含着几分狰狞阴森,“贺言宁在你身边么?”

  林斐不接这个话茬,没好气地,“我挂电话了。”

  “等等,林斐。”傅施阅声音急切,骤然轻声道:“我想向贺言宁一声对不起,因为我的错误导致他背井离乡,我已经销毁当初监控视频,他随时可以回国工作,我会给他一笔赔偿款,还会送他弟弟去看最好的医生,有机会我可以当面给他道歉。”

  林斐讶然,居然从傅施阅嘴里听到对贺言宁的歉疚,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我会向他转达的歉意。”

  “我能现在向他道歉么?”傅施阅温声温气地问。

  林斐向贺言宁打个手势,暂停通话,把方才傅施阅的话重述一遍,贺言宁满脸惊讶,皱着眉问道,“他真的这样?”

  “嗯,他想向亲口道歉。”林斐怀疑傅施阅的真实目的,还是将手机递给贺言宁。

  贺言宁拿起手机,走到清风徐徐的『露』台上,点开通话键,开展一次情敌之间的对话,他率客气地道:“傅总,好。”

  听筒那边很安静,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过了好几秒,傅施阅缓缓开口,“抱歉,我向林斐的发自肺腑。”

  “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对不起的是斐。”贺言宁郑重其事地道。

  傅施阅咀嚼着斐这个亲昵的称谓,瞳孔缩成一条危险的线,慢条斯理地:“因为我和林斐之间的纠葛,误山了,我向道歉是应该的,听父亲在x戏做导师,最近为评职称苦恼,我可以帮他解决这个问题,母亲的冠心病越来越严重,国外有特效『药』刚研发出来,她或许可以试试,弟弟的自闭症并非治不好,挪威有个医生治愈自闭症儿童的经验丰富,我可以帮你联系。”

  贺言宁目瞪口呆,诧异地问:“真的是在道歉?”

  怎么觉得更像在威胁。

  “我调查你是为了更好的补偿你,没有任何的恶意,这些受之无愧。”傅施阅诚挚地。

  贺言宁起一身鸡皮疙瘩,『摸』『摸』发凉的后脑勺,“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需要的帮助,我们家的情不用你『插』手。”

  傅施阅低低笑一声,“好吧,谢谢最近照顾林斐,替我向他一句晚安。”

  挂断电话,贺言宁神情复杂的走进房间,林斐低头剥一颗橘子,头也不抬地问,“傅施阅真向道歉了?”

  “算是吧。”贺言宁无奈出声,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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