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 75 章_回到民国的外科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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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第 75 章

  学校里教授倒是还没有讲药学,但是课本是发了的,或者有别的书,陈殊也请教了教授,借来看。陈殊功课出众,每次测验都是接近满分,教授们也都十分乐意。或者感慨于陈殊在医学上的天分,传来传去,连别的院系都听说了陈殊的大名。

  这个时候的大学,还是学年制,只有规规矩矩读完课程,通过考核,才能得到毕业证书。不像现代,只要修满学分,就能毕业的。

  连续几个月的紧张课程,好容易来了校庆,大家都很踊跃。下了课之后,便找了教室,排练起来。

  这时候的话剧,热门的无非是莎士比亚四大悲剧,而爱情悲剧《罗密欧与朱丽叶》更是热门之中的热门。

  陈殊自己是没有小提琴的,托了别的同学,从家里带来。陈殊接过来,问:“有什么我要注意的吗?”毕竟,私人乐器都是不希望别人碰的,有什么忌讳总是要问清楚的。

  苏静怡是话剧的女主角,摇头:“嗨,这有什么,我本来就不爱弹这个,跟弹棉花一样。念中学的时候,老师非要我们学,我才学了一点的。”

  陈殊点点头:“谢谢了!”

  苏静怡豪迈大方:“是我谢谢你配乐呢。”

  他们在教室里排练,陈殊好久没拉小提琴了,怕吵着他们,于是站在外面,试试手感。开始的时候,十分生涩,仿佛幽咽泉流,陈殊停下来,丧气:“好几年没拉过了,真是三日不碰,就手生了。”

  那些小提琴谱子,都是小时候学的,陈殊大约都忘得差不多了,只有一首《梁祝》,还记得十分清楚。

  渐渐的有了手感,曲子也顺滑起来了。

  突然听见背后一阵鼓掌声,转过身去,就见傅秋白兄妹两站在走廊那头。

  傅秋白笑:“刚才在楼下,便听见小提琴声,开始尚且生涩,两三曲之后,便如同仙乐了。佩君还道,是哪里来的高手,在这里练琴。却不想,是陈小姐。”

  傅秋白不知为什么,穿着军装,只是与李纵云不同,他的胸前还带着一枚徽,时时刻刻提醒别人,也提醒自己,这是一位苏维埃人。

  傅佩君说过,傅秋白与李纵云有‘双星子’之称,李纵云是军人,那么傅秋白穿着军装也不足为奇。

  陈殊放下琴,笑:“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傅先生见笑了。”

  傅秋白也笑:“这是什么曲子,以前倒没听过,既有缠绵凄苦,如泣如诉,也有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傅佩君站在一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望着陈殊,显然很想知道的。

  陈殊想起来,《梁祝》这首曲子,是新中国成立之后,才有的。此刻他们没有听过,也是常理。

  陈殊道:“这首曲子叫《梁祝》。”

  傅佩君一听便明白了,问:“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不是地方戏曲吗?也可以用小提琴弹奏出来?”这个时候的小提琴,刚刚从国外传过来,演奏的也是一些外国的曲子,从来也没有人把这些民族戏曲搬上台面。

  陈殊笑:“怎么不行?民族的就是世界的。”

  傅秋白哈哈大笑起来:“好一句,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他是帮傅佩君送钢琴来的,后面跟着几个士兵,抬了一架钢琴进来。

  等搬完了,傅秋白微微弯腰,打趣妹妹:“好了,差事办好了,大小姐。”

  傅佩君撇撇嘴,还别扭着呢?傅秋白拍拍她的肩膀:“苏维埃人应当胸怀坦荡,人家都没有生气了,你这样可不够大方的。”

  傅佩君走上前,对陈殊道:“我知道,你不是很赞同我们苏维埃的某些做法,但是,你那天的看法是很片面的。”

  陈殊也的确不是很了解这个民国时代的苏维埃,在她看来交朋友不需要在乎对方的政治观点,也实在不想因为政治上的见解不同,失去傅佩君这个大方热情的朋友。她点点头:“我的确很不了解苏维埃人,那么,以后就请傅同学,多多指点了!”

  傅秋白见此笑:“好了,终于雨过天晴了。”

  两个人回了教室,没有预想中的排练场面。一个个都愁云密布,傅佩君问:“这是怎么了?我的钢琴都搬来了,赶紧排练啊!”

  左迁站起来:“本来以为《罗密欧与朱丽叶》没有多少班级排练的,刚刚齐郁质去各班瞧了一通,有三个班都是这个。还有数学系的竟然连选段都同我们一模一样。”

  这个有什么难的,陈殊提议:“重新换一个不就得了,不排《罗密欧与朱丽叶》,我们排别的剧本。”

  教室里的都望着陈殊:“别的剧本,我们哪有别的剧本,现写怎么来得及?”

  陈殊倒是有一个大概已经写好的剧本,本来是要拿给孔主编的,道:“我倒是有一个现成的剧本,讲革命的故事,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这个时候了,时间又紧张,有一个现成的剧本,陈殊大致说了故事梗概,大概是讲一个大学生收到革命号召,去革命的故事。同学们听了都赞同:“这个好,老是风花雪月,情情爱爱的有什么意思?我们中国现在不正是大革命吗?我看,我们就用这个剧本。”

  傅佩君陪着陈殊,连忙回了工厂,把剧本拿过来。这本来是一个电影剧本,排成话剧免不了太长,于是陈殊现场动手,在不影响大纲的同时,删减了一些戏份、选段。

  剧本变了,演员自然就要变,一个个都争着要上台。

  班长只好推给陈殊:“陈殊是编剧,又兼职导演,选角色自然要问她。陈殊,你说,选谁做男主角,女主角?”

  陈殊头皮发麻,干嘛推给我呀?这一个两个都想演,演不上的免不了要抱怨的。不过,陈殊本人是不上台的,也免却了许多不满。

  好在大家都理解,陈殊可不是正规的导演,也不懂什么演技,选人的方针大体是男的要俊,女的要俏,总不能找一个长得磕磕绊绊的上台吧?

  这是个草台班子,谁以前也没有排话剧的经验,只好约定第二天请个高年级话剧社团的学长来指导一下——这自然是班长的活了!

  这天忙到很晚,陈殊同傅佩君才从校门出来。四元等了许久:“陈小姐!”

  陈殊点点头,同傅佩君告别:“好了,今天晚上我连夜把把剧本梳理好,明天就正式排练了。”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开始陈殊没有注意,见上面下来几个穿着黑衫马褂的人,其中一个对陈殊道:“陈小姐,洪先生有请!”

  来者不善,陈殊问:“哪个洪先生?”

  来的人态度虽然恭敬,但是显示出来不容拒绝:“是青帮的洪先生,久慕陈小姐大名,特命我等请陈小姐一见。”

  四元挡在陈殊前面:“陈小姐,不认识什么洪先生。今天天晚了,请回吧!”

  傅佩君也走过来:“你们是什么人,朗朗乾坤,竟敢抢人吗?”

  那个人推了推四元,却没推动,笑:“小子,有点东西。”说完,一支枪已经顶在四元的脑袋上:“这个东西可比你脑袋硬!让开吧。”

  傅佩君呵斥:“放肆,你们敢当街杀人?”

  四元还是没动,陈殊却不敢赌,这些人或许不会拿陈殊怎么样,但是对四元想必是不会客气的,她叫四元让开。

  四元不让:“小姐!”

  陈殊道:“洪先生是请我去做客,你回去告诉项先生,请他不要担心。”

  这话四元是听得懂的,他朝陈殊鞠了一躬,便疾步向着工厂方向跑去,报信去了。

  那人收了枪,笑着点头:“陈小姐,明事理。”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陈殊上车。

  傅佩君拉着陈殊:“你别怕!”

  陈殊点点头,明白她的意思。

  虽然已经来了民国快一年了,可是陈殊平常常去的也就是几个地方,上海又大,汽车左拐右拐,开始的时候,陈殊尚且记着路,过了一会儿,就晕了,全不记得了。

  到了地方看起来是一处别墅,法式风,汽车开进去,便见路边梧桐树,和巨大的喷泉,陈殊想,路灯依次排列,灯火辉煌,这实在不像一个黑、社、会老大的审美。

  出来一位管家模样的,替陈殊开了车门,恭恭敬敬:“陈小姐,请,先生在二楼书房等您!”

  上海青帮的洪爷,在外面人人称呼他为爷,在这里,人人却称呼他为先生?实在有趣极了。

  大总管领着陈殊上楼,在房门前停下,敲了敲门:“先生,陈小姐到了!”

  话音未落,就见一位五十上下,长衫马褂黑布鞋,拉开门,笑:“什么陈小姐,是梦柯先生?”

  梦柯先生?陈殊听见这几个字,便知道自己此行是没有多大危险的了,她笑:“洪先生请人的方式真是别树一帜!”

  洪爷皱眉,问大总管:“他们手脚不规矩?”

  陈殊道:“没什么,只是我没见过枪而已。”这话就告诉洪爷,他的手下动枪了。

  青帮的规矩是很严的,在洪爷手上更甚,他吩咐:“一群混账玩意儿,不懂礼数,每个人都拉去刑堂,鞭笞三十鞭子。”

  笑呵呵请陈殊进去:“梦柯先生里面请!”

  有仆人上来上茶,洪爷笑呵呵:“谷雨时节的太平猴魁,梦柯先生尝一尝。”

  陈殊这个人是不懂茶的,小时候跟在祖父身边,倒是喝了一些好茶,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陈殊笑:“其实我不懂茶的,只喜欢茶具,大概是饮茶的氛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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