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 82 章_摄政王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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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 82 章

  顾令话音落下,魏阑眉心狠折,他神色凝重开口说道:“顾令公子也是知道的,皇叔待我如亲子,事事看顾照料,我怎能如此害他?”

  “是吗?”顾令反问道。在他看来,这魏阑确实是想做皇帝的,至于他的这番说辞,多半也是碍于情面才如此说的,真要在魏璟的性命和帝位之间做个选择,只怕他是绝不会选前者的。莫说是待他如亲子,就是真的亲生父子,古往今来为了皇位弑父杀兄的那也不在少数。

  顾令摆手告辞,临走时给魏阑留下句话,“不必着急答复,好好考虑一天,明日一早去王府寻王爷给出答复即可。”

  话落后他转身离开颍川郡王府,待他的身影消失后,魏阑立刻跑入内院。

  “快,去叫影卫来。”魏阑着急忙慌的喊了声。

  魏璟离开京城时给魏阑留下了一部分影卫,用以关键时刻保他性命。魏阑不喜欢带着影卫出行,即便他们身在暗处他仍旧不肯让其随身,所以那些影卫们就被安置在了郡王府内院看守宅子。

  片刻后,影卫领命现身。魏阑气喘吁吁的开口:“你们立刻动身去西南,告诉皇叔,顾晏要取他性命,让他务必万分当心。”

  魏璟离开西南尚未来得及通知魏阑,所以魏阑一直都以为他人还在西南。

  影卫听了这话脸色紧跟着一变,立刻离开郡王府前往西南。

  颍川郡王府的规矩,主子无事传唤下人不得进入内院,所以暗卫离开后,院中就只剩下魏阑一个人。

  他烦躁的抓了把头发,不停的在石板上踱步。到入夜后,心中仍旧不安,于是重新束了发,动身前去摄政王府。

  魏阑人到王府时正赶上饭点,顾晏在与徐婉用膳时,墨影来报说颍川郡王魏阑求见。

  “魏阑?那孩子怎么来了?”徐婉不解的瞧着顾晏。她记得魏阑,早些年还抱过那孩子。可魏阑不是素来与魏璟亲近嘛,好端端的怎会来见顾晏。

  “请他去书房,我稍后就到。”顾晏吩咐墨影。

  话落拿起一旁的丝帕擦了擦唇边痕迹,才状似随意的回答徐婉:“择立新帝,我让他来考考他学业如何。”

  而后他让徐婉先自己吃,起身去了书房。

  顾晏到书房时,魏阑正候在书房等他前来。顾晏跨过门槛,问了句:“想好了?答案是什么?”

  魏阑猛地跪在地上,那膝盖砸在地板上砰的一声。

  “求王爷放过我皇叔,魏阑是皇叔一手养大,不能眼见皇叔身陷险境而不顾,更不能做白眼狼去害皇叔。”他话语真挚求着顾晏。

  “嗯?不肯杀魏璟?你不想做皇帝?”顾晏反问魏阑。

  “我、我自然想,可我不能没有良知。”魏阑沉声答话。

  “好,你回吧。”顾晏抬手示意魏阑起身离开。

  魏阑本欲再求,可想到顾晏的行事作风,唯恐再多言会更给魏璟招祸,迟疑了下便起身离开。

  待魏阑人走后,顾令踏入书房。

  “去做准备吧,明日朝会昭告天下,立大齐宗室子弟颍川郡王魏阑为新帝。”顾晏执笔写下诏书加盖玉玺交给顾令。

  顾晏为摄政王,幼帝失踪后代行君王之职,暂管玉玺,故而也可下诏。

  顾令接下诏书,顾晏复又开口:“待新帝能独当一面后我会离开京城,你呢,日后想要如何?”

  顾令握着诏书,沉默许久才回话,答话时笑音朗朗,好似狂傲不羁的少年郎,“你知道我的,桀骜不训又受不住拘束,自然也不适合在京为官,待你们离京后我便四处游历去。”

  顾晏轻叹口气,颔首应了他,接着说:“好,你去提前通知那些老臣,早早准备明日的朝会。”

  夜色渐浓,顾晏回了寝房,徐婉正抱着只橘色的小猫窝在榻上,时不时地逗上一逗。顾晏一入内瞧见她抱着猫上榻,那股子老妈子的劲儿起来了。

  他上前去将一人一猫给抱下榻来,轻轻揪了揪徐婉的耳垂训她:“作甚抱猫上榻?讨打是不?”

  “唉哟,你做什么啊,起开啦。”徐婉觉得这样十分丢面儿,不愿意被顾晏揪着耳垂,放下猫就去推搡他。

  两人笑闹了番,房中伺候的人也都有眼色的退了出去,还格外上道的把寝房的门给关了上。那关门的声音一响,两人好像猛地被惊醒。

  顾晏将人抱上榻压在身下,咬着她的耳垂低声絮语:“明日将昭告天下立魏阑为帝,这事也算告一段落了,你不是一直不愿呆在京中吗,我明日派人送你去扬州,日后我半年在京城理事半年去扬州陪你,待新帝可独当一面后便离京归隐,到那时你想在哪里我便在哪里陪你。”

  这一番话落在徐婉耳边,她怔住了,呆愣着没了反应。

  其实早前顾晏已经答应让她回扬州,若单是送她去扬州一事徐婉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可顾晏还说要与辞官归隐,同她一起隐居。她从前一直以为顾晏不会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势,可他如今却如此说。

  就在徐婉心里纷乱时,顾晏在她颈间落下一吻,而后一室春光被翻红浪。

  云雨歇后,徐婉在他怀中问了句“为何归隐?”

  顾晏眉眼带笑回她:“唔,我年少时便上了战场,至今几历生死,为这万里山河尽心竭力,后来摄朝堂政事,也是殚精竭虑,我自问不曾愧对心中信念和黎民百姓,如今年过而立,只是想卸下这担子了。”

  次日一早,宫中朝会之上百官皆在,顾晏公布新帝人选,除了昨夜提前得了消息的老臣外,那些朝臣个个都很是惊讶,就连魏阑本人都面露惊色。

  昨夜魏阑的好友从自家爷爷那得了消息,连夜去寻魏阑告知于他。可魏阑想到自己刚刚回绝了顾晏便以为好友的消息是迟了,觉得他们是只知晓顾晏有意选他,却不知他未曾答应顾晏已被排除继位人选。

  直到顾晏方才亲口说出他是继位新帝,魏阑才知晓确实是自己。

  顾晏自上位的椅子上走下,到魏阑跟前,撩起衣摆下跪叩首,“臣参见皇上。”

  他这一跪百官紧跟着跪倒一片,山呼万岁。

  魏阑神情局促,慌忙伸手去扶顾晏,“王爷快快请起。”

  到底年少,且毫无心理准备就迎来了这场面,魏阑扶起顾晏后竟呆了片刻,顾晏起身后在他身侧提醒道:“皇上该让朝臣平身了。”

  魏阑这才如梦初醒,抿唇开口,“众卿平身。”

  择立新帝之事落下帷幕,顾晏因为初立新帝抽不出手,派墨影带着一批暗卫护送徐婉去了扬州。

  临行时,顾晏驾马送她到京郊长亭,看着徐婉所在车马逐渐远去不见踪影,才调转马头回府。

  徐婉也在马车内撩起帘子望着他,待瞧不清人影后才放下帘子。

  这次去扬州,顾晏不仅派了墨影及一众暗卫护送,还让徐婉将王府里伺候她的婢女嬷嬷都带了去,徐婉前世的丫头静兰和她家的小丫头也在其中。

  因为有了静兰和那小丫头,徐婉在途中是半点未觉枯燥,带着人一路游玩到扬州,成日里拉着小丫头玩闹。

  到了扬州后,徐婉住进顾晏早早备下的府邸。安顿好后墨影也要归京复命了,徐婉写了封信让他给顾晏捎回去。

  因为墨影在途中遇上些事情耽搁了时间,到京城时已入冬日,顾晏接到信的那天恰好是这年初雪。

  徐婉在信中写道扬州生活的趣事,她说有个商人在追求静兰,还说那小丫头一日见隔壁院子里的大哥哥哭闹的让人抱她还趁机偷亲了人家,十分不知羞,要好好管教管教了。

  顾晏看着看着唇角不自觉勾起,眼神都泛着温情。她会写信向他闲聊絮语身边细微琐事,大抵是真正原谅了他吧,顾晏如是想。

  他铺开信纸,准备给她会封信,心中有千言相思之情欲诉,提笔却又不知该如何写起。终是摇头轻笑,写下一句——“年关将至,扬州相会。”

  随后他将信纸折起卷好放入传信的信筒中,吹了声哨唤来信鸽将信筒绑在它腿上,拍了拍让它飞走。

  这些日子以来,顾晏在京城十分忙碌,新帝年少登基,朝中许多事都无法上手,顾晏只得在旁时时提点。

  加上凉国国主野心勃勃对大齐虎视眈眈,顾晏恐怕自己辞官离京后,西北再有动荡,所以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在挑选可以镇守西北的良将。

  可惜朝中如今可以拿得出手的将领打都是顾晏早年部下,顾晏对他们还算有些了解,虽有领兵打仗的手腕,可没有哪一个是得了兵权还能放手的主儿。

  找出个能领兵的容易,找出个不恋权的却是极难。

  顾晏这些时日一直都为这事儿头疼,其实他心底倒是有个人选,可那个人选此前明确跟他说日后想要云游四海。即便顾晏知晓那人不过是跨不过心里的坎才会有这一说辞,却仍旧不知该如何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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