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人类疯了+041盛青茹_行僵救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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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人类疯了+041盛青茹

  “哎,好无聊啊……”麻天趴在科考船的船舷上,望着蔚蓝中带着点铁灰色的海面,又一次发出了哀叹,这已经是在海上漂泊的第九天了,整日无所事事对于麻天这种刚刚进入青年范畴的家伙,实在是一种煎熬。

  其实,热带气旋离开荒岛的海域之后,科考船没有浪费哪怕一分钟,立刻出发返回国内,只不过来时飞机二十小时的待遇变成返回坐船十二天,这落差实在有些大,也难免麻天抱怨连连。

  “你就不能安静会儿,跑甲板上做什么?今天风浪大,你个北方蛮子水性好还是活腻了?”

  杨小花出现在麻天身后,话不好听,语气里也带着埋怨,却让麻天半点气都生不起来,谁让他前两天刚刚‘啃’了杨小花满嘴口水顺带确定了彼此的关系呢?关系是确定了,麻天却发现自己站在杨小花面前似乎愈发胆小起来,尤其怕小花鼓起腮帮子对他发脾气,有时候明知没多大事情,可那种填满整个心房的愧疚感实在让房强感觉不舒服。

  难道这就是妻管严的早期症状?

  跟在杨小花的身后返回船舱,麻天的脑海里禁不住胡思乱想,随即,他的全部注意力便被杨小花算不上特别好看但是绝对有韵味的背影腰臀吸引住了。

  都是轻狂的年纪,谁还没点色心?

  至于色胆么……麻天承认,还是等杨小花首肯了再说吧。

  科考船这样的远洋轮船,空间相当有限,尤其在挤进了一干南美人之后,舱位愈加紧迫,甚至巴勃罗这样的男性都要合衣裹着毯子躺在过道里睡,将床铺留给母亲与其他拉美妇幼,杨小花也顾不得男女之别,干脆跟王晨他们三人挤在一个舱室,唯一的优待是得到了一个上铺与一道隔离视线的布帘,以及安静使用笔记本电脑的空间。

  眼见杨小花抓回自己,转身缩回自己的卧铺上开始摆弄笔记本,麻天皱着眉头坐在下铺,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反而是在与王晨下军棋的房强随口劝道:“小花有心事,你就让她弄去吧,不弄出个结果,她是不会停的。别总找理由让小花满船找你,这样的事情一次成,来个两三次,小心人家姑娘烦。”

  “我知道,可是也不能天天在上铺摆弄笔记本吧,总要活动活动不是?况且,那玩意儿只有安全部门的初级权限,顶多调阅个卫星遥感资料,她能摆弄出什么花来?”麻天下意识地想撇撇嘴,却又硬生生忍住,摆出副呆瓜脸来,免得房强又说他把心思摆在脸上。

  房强还想再劝几句,话到嘴边却被王晨淡淡一句该你走噎了回去,其实麻天是为了杨小花,杨小花又何尝不是为了大家?

  原本四个人以为上了船离家也就是二十个小时飞行时间,哪里能想到,安全部门那边连一架经停XSQD的长途直升飞机都吝于派出,用的理由还十分冠冕堂皇,近期国内局势因为各种原因产生动荡,所有军警政部门必须全力维稳,重点布控,全时段巡逻保证社会稳定,因此,只能委屈诸位同仁随船返回国内。

  这样的待遇摆在眼前,起码说明安全部门还没想好如何安排除了杨小花之外本以为牺牲的三人。谁也不傻,几个人略一琢磨便回过味来,看来他们四人回到国内,除了杨小花全程在科考船上没什么嫌疑,其余三人,别看是百死余生,境遇堪忧!原因相当简单,如果张福那些老特勤哪怕有一名还活着,都可以证明这些幸存者没有畏战、没有逃避,更没有叛国!

  可他们全死了!

  这么多经验丰富的特勤都牺牲了,为什么两个刚刚加入特勤的新人与一名临时安插进队伍的实验受体竟然活了下来?要知道,当时他们可是在被CIA俘虏的状态下躲过了俄罗斯的远程导弹袭击!

  这就等于是在美俄两个大国的联手袭击下逃出生天!更夸张的是,这三位只有些体表疤痕,半点残疾都没有落下,连手指盖都没少半个!再看看那些尸骨无存的精锐特勤,这反差也忒大了!是个智商正常的人都会起疑心!

  所以杨小花才会不管不顾地用笔记本电脑寻找所有能证明三人清白的证据,哪怕这台笔记本电脑空有安全部门的高级浏览权限却没有云计算调用权,民用卫星的遥感资料叠加分析全凭手工完成。

  是的,杨小花的计划其实很简单,经过详细搜索,在事发时间段内飞过或正巧遥感事发区域的民用遥感卫星大概有二十多个,年限从二十五年到最近两年不等,排除掉太过古老、资料不同步到网络的卫星之后,她需要将七个不同国家、视频、图像格式、分辨率的遥感资料转换拆分成相同格式,并且叠加起来进行清晰锐化,用来分辨三人的身份以及证明当时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由于杨小花本身不是什么计算机高手,英文功底不够厚,有些地方还要问王晨,更不会用编程算法来进行工作简化,所以这些工作她只能在网络边学边弄,再加上科考船上的网络实在慢似牛车,进度相当缓慢。

  其实麻天在杨小花点头处朋友后,私下里也跟杨小花说了他老爹的身份够牛,有这层身份在,四个人回国谁想刁难他们,麻天绝对敢直接上板砖砸。杨小花却不想把宝全押在麻天老爹身上,她一个工人子女,自知眼界不高不宽,纯粹凭本心揣测,谁知道这种高层权权交易到最后,会不会只保麻天一人,拿王晨或者房强做样子?再说了,要是麻天的老爸真的够牛,别说给安全部门压力,就凭麻天身份,那些‘有关部门’还不得溜溜派飞机来接?

  所以么,凡事还是多准备为好。

  要说这场还不知道前路的准备中,让杨小花感觉欣慰的是,她联络上了远在东北的闺蜜赵颖,是的,就是那个与杨小花一同在首都救援中心工作的话务员,现在看着屠鸿业两眼放光的3794号。

  其实呢,赵颖这姑娘算是跟着杨小花倒霉,当初她在救援中心力挺杨小花,事后杨小花请调到疗养院附近的临时救援中心,赵颖继续在首都工作了几天,等到名义上靠近疫区的前进基地设立,各部门抽调‘精干’人员填充,杨小花的领导很自然地想起了‘刺头二号’,非常时期由不得赵颖反对,一张推荐书,将她弄到了前进基地,负责卫星遥感分析以及通信工作。

  也幸亏是在前进基地,管理相对扁平化,赵颖获得的云计算权限够高,才可以根据杨小花的要求,加快视频分析进度,要不然,以杨小花那台笔记本跟自身的技术,弄到她眼睛瞎掉,都未必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在得到一段两分钟的关键视频之后,杨小花终于可以松口气,等待视频传输到云盘的过程中,与赵颖聊会儿闲天。

  鸿业好帅:你俩没找到机会‘独处’捏?

  花花向阳开:没呢,这破船,全是人,你怎么又换名字了?

  鸿业好帅:哎呀,谁让基地主任是个中年帅大叔呢!人家看着他那双异色瞳都流口水了!回头发你张偷拍,绝对帅哭你!

  花花向阳开:……咱能不花痴么?

  鸿业好帅:讨厌,你!不跟你说了,大帅有急事去开会,我得帮他照顾病人去了,是个很逗的大姐,回头聊!

  大帅?病人?大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真的在前进基地那个鬼地方?杨小花坐在摇晃的船舱里,尽量不让自己注意到船舱内愈加浓重的体臭味,翻身下了上铺,在三个大老爷们面前打开了那个费尽自己心思才弄出来的遥感视频。

  视频清晰度并不算让人满意,仅仅能从体型勉强分辨出是那个CIA胖子押着铁笼进小屋,只是铁笼内都有些什么人,却因为铁栅栏的阴影与人影混杂在一起无法分清,不过对于需要突破口的杨小花等人来讲,足够了。

  有了这段视频,他们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国家资源的协助来证明自身的清白,最起码,想要怀疑他们忠诚的人,也需要将整个事发前后的卫星遥感视频弄出来,才可以推翻这段证明CIA押解特勤审讯的视频,进而推翻王晨三人的叙述,证明他们为了活命背叛了国家。

  视频放完,王晨没有说感谢的话,以几个人之间的关系,这种客套话也不必说,他只是轻轻拍了拍杨小花的肩膀,接着给了麻天个用力的拥抱。

  要说他一个被丧尸病原体感染的人没有压力,那肯定是骗人的,只是王晨清楚,无论多大的压力,他也不能表现出来,不光是这些朋友的精神已经紧张到一定程度,那帮南美人更是草木皆兵的状态,作为某种意义上的小团队带头人,他必须让人觉得自己成竹在胸。

  “行了,感谢的话不说了,中午小花想吃啥?我去弄。”房强摆出一副大厨的模样,笑道。

  “得了吧,你那手艺忽悠南美糙哥还成,我还是喜欢柳师傅的爆炒鱼条,鲜美!”麻天口中的南美糙哥自然是巴勃罗,这家伙青年老相不说,满脸络腮胡还长得非常快,几天不刮,那胡子都能当针用,所以麻天随口给对方起了个中文外号,南美糙哥,简称,糙哥。

  被人质疑自己的厨功,房强非常坚决地给了麻天一个中指,眼看俩爷们即将在舱房内上演撕逼大战,舱房门刚巧被推开,科考船二副探进半个头,满脸为难神色,犹豫道:“王特勤,能麻烦你来一下么?”

  二副常年出海,一脸的沟壑纵横,眼看都能有六十,当然,实际年龄也只有四十多,不过么,论岁数怎么也得让王晨叫声叔,所以他这么客气,王晨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提好鞋子起身道:“没问题,什么事?”

  “恩,这里不方便说,能跟我去趟前舱么?船长有事找你。”

  听了这话,麻天与房强都没搭话,前者悄悄抽出枕头下的格洛克手枪,后者同样不动声色地揣好手枪,起身道:“我跟王特勤一起去。”

  “这……”二副显然没想到叫王晨过来,还带上个尾巴,犹豫了两秒,点头道:“好吧。”

  见对方行事有些古怪,王晨刚刚被视频带来的好心情不翼而飞,借着房强出舱室遮蔽二副的视线,背手接住麻天塞来的格洛克二六,插在后腰带上,反手拿过杨小花递来的对讲机,跟着二副出了船舱。

  三个人一路上半个字都没说,房强这种老油条当然会察觉到情况不对,索性封印碎嘴能力,始终保持沉默。

  跟着二副来到位于前舱的贮藏室,进门前,二副从口袋里掏出三副口罩,分出两个给王晨与房强,并且低声道:“房特勤还是在门外等……比较好。”

  房强看着手里的口罩,皱起眉头,刚想开口问询,王晨却打断了他,点头道:“好吧,我跟你进去,房哥,麻烦你在门外看着。”

  推门进去,王晨第一眼看到了带着口罩的乔安娜,不由得一愣,她怎么在这里?随后,王晨的目光落在了两个躺在床垫的人身上,这二位仅仅盖着布单,目测浑身****,男的应该是科考船的船员,看年纪三十多岁,面色黝黑,满头满脸都是汗水,呼吸急促。他旁边躺着个南美女人,正是三名妇女总最年轻的那位,此时此刻,这个女人也是满头满脸的汗水,呼吸同样急促。

  这是什么情况?王晨眉头紧皱。

  “他俩突然发病,随船医生没有在他俩身上查出蚊虫叮咬的痕迹,由于两人同时发病,怀疑是某种病毒感染,大副与船长已经下令全船消毒,为了避免恐慌封锁了确切消息,只对外说船上闹老鼠,现在知情的人只有发现病人的我、大副、船长、乔安娜女士以及你们特勤,船长希望与你单独通话。”二副嘴里说着,抬手拿下舱壁上的有线电话,拨通了船长室的号码。

  王晨并没有追问船长为什么作出通知特勤的决定,接过电话,里面传出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王特勤么?我是船长石开天。”

  “船长您好,我是王晨。”

  “长话短说,以你的经验,这两名患者是不是丧尸病原体感染?他们的感染来源是不是来自你们这次任务?或者说,是不是那个南美女人传染了我的船员?!”

  “这……”

  “为了全船人的生命安全,我决定改变航线,不再前往渤海湾,紧急前往SH防疫区外的港口停靠,同时上报科考船的主管部门,届时如何处理这些南美人,还需要你们请示安全部门尽快给予答复,就这样。”

  没给王晨任何辩解的机会,船长随后挂断了电话。

  没错,在‘外人’眼中,王晨他们这样的安全特勤相当神秘,在船长看来如果船上发生了什么不能解释的事情,恰好又有一帮劫后余生的特勤人员住在船上,那不用说,肯定与他们有关!

  不能怪船长发火,这种远洋科考船本不是给安全部门做筏子用的!谁叫中国的远洋力量在强国中属于倒数的位置呢?许多事他这个船长也不得不低头,本着都为国家服务的理由开绿灯,可是开绿灯归开绿灯,不等于要他这个船长拿全船人的生命开玩笑!

  船长气愤难平,王晨放下电话,也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堪堪止住自己的破口大骂,归根到底,这些破事跟他一个寿命不足十年,还身带丧尸病原体的倒霉修车工儿子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他负责!他想负责能负的起来么!

  “二副,麻烦你找绳子把他俩捆上,万一丧尸化还可以控制。”王晨当着外人的面,肯定不能失态,转身用英语对乔安娜说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出了这种事情,乔安娜神色游移不定,却也畏于王晨的特勤身份,乖乖跟王晨走到舱门外,不用王晨发问,她自己坦诚道:“王,我不会对你撒谎,他们两个的事情,我知道,我没有阻止。”

  王晨很想问句为什么,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要是他有能力给这些南美人弄到个承诺,哪怕象张福那样抛弃节操谎话张口便来,乔安娜他们也不会在上船后胡思乱想,弄出这种美人计,企图在道义上占有一定优势,以便跟中国政府或者说安全部门讨价还价。

  一时不知道该与乔安娜说什么,王晨索性简单跟房强说了下情况,嘱咐他等下盯紧这俩病病号,一旦丧尸化,别犹豫立刻‘处理’,接着用对讲机联络杨小花,让她向上级汇报科考船出现疑似疫情的同时,在安全口内网搜索疑似病例。

  疫情通报这件事,王晨与船长的想法到是一致,这种事情在通信如此发达的今天,肯定是瞒不住,硬要隐瞒的结果往往只有一个,被上级发现后怀疑整船人都被感染,不由分说直接赏两枚舰对舰导弹。

  安排完力所能及的事情,王晨面对二副与乔安娜,沉声用英语说道:“带我去他俩出事的地方,顺便跟我重复一遍事发经过,尤其是时间与地点,尽量详细。”

  这种时候,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无论是乔安娜还是二副都不敢藏私,带着王晨前往前甲板的同时,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他们所知道的事情经过。

  这俩病号勾搭在一起已经两三天了,女方的真实身份是巴勃罗的亲表妹,她自然是受了乔安娜的授意,本身也确实看那个科考队成员挺顺眼,尤其这哥们还会西班牙语,长的也算不错,稍微懂点女人心思不用费什么功夫,两人顿时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短短几天,偷偷私会的次数已经有四次之多,具体地点在舰桥下方前甲板的救生艇里,那里用‘干柴’的话来讲,灯下黑,空间够,没人会注意。

  “其实,昨天玛利亚有些感冒,我从船医那里要了些感冒药,医生也来看了玛利亚,没想到今天他俩约会的时候突然发病。”乔安娜皱紧眉头,也在思索这事的蹊跷之处,她当然不是医生,不过在毒品工厂工作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比药物中毒稀奇古怪的事情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左思右想,也没有找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王晨对于病症、中毒方面的了解还不如乔安娜,看了两遍平淡无奇地救生艇,满头雾水根本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正在此时,对讲机里传来杨小花略带紧张的声音,“王晨,过去两小时内,内网统计显示全国上报的疑似病例达到七百七十多起,暂时还没有丧尸化的报告,但是上级推断,这很可能是通过空气或飞沫传播的新型丧尸病毒!”

  听完这话,王晨甚至连回复杨小花的想法都没了,他明明听懂了杨小花说的每一个字,也理解这些话代表着什么意思,却完全无法将对于这些话产生的想法从嘴里说出来,只能呆滞地站在海风吹拂的前甲板上,看着铁灰色的大海,仿佛化成了一尊石像。

  这特么明显是世界毁灭的前兆啊!

  无独有偶,同样的时间,远在东北的屠鸿业全身套在防护衣里,站在前进基地宽厚高耸的老旧围墙上,一如王晨的站相,收听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短波广播,分辨着广播里那些令人疯狂却不得不相信的消息。

  “这里是中央广播电台,这里是中央广播电台,现在播报紧急通知,全国由当日十五时起,进入紧急状态,所有人员外出必须穿戴防毒面具避免病毒感染,重复,全国由当日十五时起,进入紧急状态……”

  “BBC新闻现场播报,南安普顿发生疫情,疫情来源不明,有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者声称,这次疫情不是通过接触感染,而是通过空气传播,记者安娜在现场报道。”

  “好的,感谢安娜,那么,谢尔顿博士,你认为这种来源不明的突发丧尸疫情,政府应如何处理?”

  “处理?政府不应该处理,应该进行人道毁灭!隔离区内的活物,一个不留!”

  “这么说是不是太过冷血了,博士。”

  “冷血?如果不这么做,全英国的人都变成丧尸!听着,所有看新闻的英国人,马上行动起来!保卫你们自己,你们的家人,你们的朋友!马上!”

  “……马萨诸塞州首府波士顿爆发大规模疫情,暂时还没有丧尸化的报告,不过具目击者描述,被感染的人出现大量出汗、高热、昏迷等状况,并且是突然发病,公共场所由此大量封闭,部分地区发生骚乱,过去一小时内警察被袭事件发生十多起……”

  面对着苍翠却少有生机的荒野,屠鸿业沉默良久,关闭耳机后,他喃喃道:“疯了……”

  世界疯了?

  不。世界从未发疯。

  人类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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