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傻大个_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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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傻大个

  “我喜欢你。”

  傅燃认真地着岑年。

  他们两人挤在的茅草房里,四目相对,呼吸交缠。傅燃的双手紧紧扣在岑年的腰上,不许岑年后退半分。

  岑年沉默。

  秋季的山风呜呜吹过,沉闷的雷声远远传来。

  他的眉心动了动,半晌,嗤笑一声

  “傅影帝,怎么,又演给谁”

  他直直地进傅燃眼里,岑年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冷静而淡漠。

  傅燃一向深沉而布满郁色的眸子,此时却显得温柔而茫然。他像是变成了个孩子,把岑年了半晌,轻声问

  “傅影帝是谁”

  岑年眉头皱紧了。

  他勉强抽出手,探了探傅燃的额头。

  烫的吓人。

  岑年简直不可思议,傅燃是怎么做到,表面上起来一切如常、脸上都没泛红晕,但实际上已经烧到了这个温度

  “你发烧了。”岑年平静地陈述这个事实。

  傅燃“嗯。”

  男人的眼睛里带着茫然“发烧是什么”

  “够了”

  岑年越来越不耐烦了。他着傅燃认真的眼神,气不打一处来

  “就算是烧傻了,也不可能有这样傅燃,你演上瘾了”

  傅燃仍然不解地着他。

  “让开,”岑年满心疲倦,他面无表情地用力推傅燃,“我去跟工作人员说,烧成这样要医生的。”

  “医生。”傅燃重复了一遍,他皱了皱眉,问,“又要拍那个片子、还有打针”

  又

  岑年心里倦的要命,着傅燃的眼神不耐之意更浓,也没注意傅燃话里的细节

  “让开。”

  傅燃执拗地扣着他,不动。

  “没听懂吗”岑年疲倦地说,“滚开。”

  傅燃的身形僵住了。

  那个滚开,与记忆里的某个声音重合。他的记忆不大清晰,此时此地,好多事情、乃至自己的身份全都笼罩在雾里。

  那大约是个黄昏,破旧剧院的器材室里,灰尘在光柱里飞舞,高挑瘦削的少年用漠然而倦怠的眼神着他,与此时如出一辙。

  那个场景在噩梦里出现了那么多遍,时至今日,每一处细节依然历历在目。

  傅燃顿了顿,松了手,后退了些。

  岑年没再他一眼,撑着稻草站起来。他一边在手机上给节目组打电话,一边往外走。

  “喂,”电话很快通了,“您好,我是岑年。”

  天边轰隆一声,大的雨点坠下。

  岑年的手够到了门把,就在他即将推开门时,突然有人在身后抱住他。

  岑年握着手机的手一僵,半句话卡在喉咙里。

  与此同时,手机震了震,没电关机了。

  “别走。”

  傅燃低声说。

  傅燃仅抱了一瞬,就后退开。他像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高高大大的一个男人,手足无措地着岑年,眼眶红了。

  岑年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我只是去找人。”

  岑年想了想,给手机插上充电宝,依然往外走。雨很快就要下大了,万一

  “不是你把我捡回来的吗”傅燃在他身后,低声说。

  “什么”岑年莫名其妙地转过身,“什么捡”

  “你现在后悔了吗”傅燃认真地着他,问。

  他深沉温柔的眼睛里透着股莫名的执拗。

  “是啊,”岑年扯了扯嘴角,敷衍道,“后悔了。”

  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傅燃僵在了原地。

  雨点逐渐变大了。

  “没什么事情的话,”岑年按了开机键,擦去屏幕上的水珠,“我先”

  傅燃摇了摇头。

  他伸手,轻轻握着岑年的手。

  岑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皱了皱眉,他

  “干什么”

  一滴雨珠掉到岑年的眼睫上,他不耐地皱了皱眉,着傅燃。

  傅燃把岑年钥匙串上的瑞士军刀打开,递到他手上,让岑年握着,然后傅燃把岑年的手引向自己脖颈。他笑了笑,低声说

  “那你”杀了我。

  傅燃摇了摇头,后半句话没说出来。

  岑年“”

  岑年用疯子一样的眼神着他“开什么玩笑”

  傅燃俯身下来,吻住了他。同时,他带着岑年的手向前用力,开了刃的刀划开皮肤,有血顺着流下来。

  雨声渐响。

  “你疯了”岑年剧烈地喘息着,推开他。

  “你不是后悔了吗”

  一吻毕了,傅燃温柔地着他“可以后悔的,我不介意。”

  “我死了之后,”他垂着眼睑,心翼翼地问,“别忘了我,行吗”

  他的脖子上,一道血痕清晰可见。瑞士军刀本来是用作启瓶器的,但岑年上次潜入游轮前,以防万一,特意去开了个刃、磨利了刀锋。而且,傅燃刚刚用的那一下力的确是大。

  完全不像是在玩闹。

  岑年张了张嘴。

  他沉默片刻,低下头,抹掉自己脸上的水,笑了两声

  “演技太逼真,我差点都信了。”

  “什么意思”傅燃着他,眉头皱了起来。

  “没空陪您演了。”

  岑年抹开屏幕上的水,转过身往外走。

  先是发烧,现在还把自己脖子上弄了个口子。

  这节目组怎么回事雨都下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派人过来

  岑年心里烦躁极了。

  傅燃的手攥紧了。他着岑年的背影,想了想,勉强笑了,说

  “岑年,以后你忘记了我,我也不会知道。”

  “你就当骗我,”他低声祈求道,“行吗”

  岑年长出一口气。

  他转身,不耐道

  “我很快就会忘了你的。”他的声音淡漠到几乎残忍,“你现在死了,过两天我就会忘记的,你信不信”

  傅燃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了。

  岑年扯了扯嘴角。

  电话打通了。他转身背对着傅燃,讲电话

  “喂,对,是我。雨下得很大,傅燃似乎发烧了,你们”

  他的话滞了滞。

  不知何时,头顶的雨珠停了。

  傅燃把他牢牢护在怀里。

  雨点都砸在傅燃身上,岑年没淋到一星半点。岑年顿了顿,接着讲电话,节目组的人不停地道歉,并说现在就派车来接。

  刚挂了电话,岑年疲倦地捏了捏鼻梁。

  他扯了半截袖子,微微踮着脚,给傅燃的脖子稍微包扎了一下,别让血流的太多。那口子着大,好在不深,很快就止血了。

  傅燃的额头仍然很烫。

  他的发烧似乎更严重了,意识都不太清晰。岑年撑着他,傅燃比他高上不少,头放在岑年肩窝里,颠三倒四地说着些话。

  稻草房好歹还能挡一挡雨。这雨势,岑年不敢贸然带着傅燃出去,只能在里面等着别人来支援。

  五六分钟后,外面传来了人声,在喊他们两个。

  突然,一直抱着他的傅燃低低地说了句

  “岑老师,你喜欢狗吗”

  岑年心跳一滞。

  傻大个的声带受了伤,后来恢复了些,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跟班里的孩子一起喊他岑老师。

  “什么”他眉头紧紧蹙了起来,向傅燃,“你说什么”

  傅燃与他对视,没回答。

  岑年想再追问,但门外的人已经在喊他们俩了

  “傅老师,岑老师,开开门,抱歉了。”

  岑年无奈,开了门,和工作人员一起把傅燃架上了车。

  真是折腾的一晚上。

  他们被送到了某家闲置的平房里,医生跟进来,傅燃的情况,要不要去市医院。

  谁知,两分钟后,医生一脸莫名其妙的走出来

  “他没发烧啊”

  岑年心里奇怪“不可能,我之前探他的额头,起码三十度。”

  他走进去,探了探傅燃的额头。果然,烧退了个干净。傅燃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睡得很安详。

  岑年奇怪极了,走了出去。

  “可是,刚刚下雨的时候,”他与医生交流,“他还烧着,神智不清晰,连自己是谁都不知。”

  他顺便把自己觉得奇怪的一个细节说了

  “他当时着我,像是认不得我,把我的摸了一遍,才”

  医生笑了笑,说“您在开玩笑吧这是脸盲症的特征。傅影帝不可能有脸盲症的除此之外,发烧不会导致记忆错乱成你描述的这个样子。”

  岑年唔了一声。

  医生和他留在外面,守着傅燃以防万一。到四五点的时候,天快亮了,傅燃的确是没再发烧,岑年才去另一间房间里睡着了。

  这只是个插曲。

  虽然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把人搞得无比狼狈,但毕竟没有造成什么非常严重的后果。节目组道了歉,给岑年加了工资,拍摄还是得继续。岑年四点多才躺下,定了七点的闹钟起床。

  早上八点,岑年睁开眼睛。

  他在被子里拱了片刻,直起身来,闻到了饭菜的味道。

  也不是香味,就是炒菜的油烟味儿,真细细品味起来,真有些一言难尽。

  这是个有两个房间的土胚房,炒菜是在外面的院子里。

  岑年拿了旅行牙刷牙杯,接了点温水,叼着牙刷走出去。

  “这大早上的,谁这么”体贴。

  岑年见拿着锅铲的人,把那两个字吞了下去。

  傅燃脖子上贴了个创口贴,拿着锅铲,着他。昨晚淋完雨,傅燃应该是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

  “岑年。”

  傅燃沉默片刻,对他微笑起来。

  样子,傅燃已经恢复了正常。

  摄影师尽职尽责地跟拍着。虽然如此,但他自己也知道,拍出来的大部分镜头都用不了岑年和傅燃之间这状态,要是敢剪辑到真人秀里去,收视率分分钟教做人。

  谁知,今天的岑年却有些不一样。

  他叼着牙刷,走到傅燃身边,往锅里了一眼。

  “唔,”岑年打量着里面不清原本面貌的东西,笑了笑,“傅先生,心灵手巧啊。”

  傅燃握着铲子的手紧了紧,点头。

  很快一锅炒好,傅燃拿着盘子把似乎是炒饭的东西往外盛。

  岑年坐在木桌边上玩手机,心不在焉地说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以前学过一些。”

  “是吗那以前跟我一块儿住的时候,”岑年划拉着手机,不经意道,“怎么不见你当一当田螺姑娘呢傻大个”

  傅燃端着餐盘的手滞了滞,面色如常地把盘子放在岑年面前,问

  “抱歉”

  岑年笑了笑,没说话。

  他心里也没个底。

  傅燃是傻大个,这个想法,最初让他感觉很荒谬现在也是。但傅燃这反应

  傅燃自己也端了一盘,在对面坐下。

  傅燃尝了一口,觉得还行。卖相不是很好,但味道还行。

  谁知,岑年尝了一口,脸色一变。

  顾娴拎着个打包盒,推开门走进来

  “亲的,我来救济难民了哇,这饭是傅影帝炒的”他见了傅燃椅子边上挂的围裙。

  “有这么难吃吗”顾娴怀疑地了岑年的脸色。

  “嗯,”岑年点了点头,懒散道,“很难吃。”

  傅燃握着筷子,手顿了顿。

  “抱歉,”傅燃沉默片刻,站起来,“我去再炒一份。”

  他伸手,去接岑年的盘子。

  岑年却按着盘子,定定地向傅燃,一字一句道

  “不用麻烦了。”

  “再炒一份,也不会好吃到哪里去。”岑年笑着说,“有人天生不适合做这个,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他意有所指。

  “喂,”顾娴扯了扯他的袖子,“过分了吧。”

  岑年不动,仍微仰着头,漫不经心地傅燃。

  傅燃沉默片刻,笑了笑。

  “对。”

  他点头,把那一盘炒饭端起来,倒进了垃圾桶。

  早上五点睁开眼睛,洗菜,切菜,找油,洗锅。一直到八点钟,才好不容易完成的这么一份炒饭。

  既然岑年不喜欢,那就是不喜欢了。

  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

  顾娴像是只在老虎和狮子前、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老母鸡,了岑年,又了傅燃,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傅燃坐在原地,岑年则着拆开一次性筷子,把打包盒给傅燃推过去

  “傅先生吃吧,我不饿。”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从他搬家、把钥匙还给傅燃的那一刻,岑年的态度一直都很明确。

  不要的就是不要了。

  不是说出于憎恨,或者怎么样。累了,放弃了,认清了,不再喜欢了。

  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的。

  无论他是傅燃,还是傻大个。

  傅燃握着一次性筷子的手攥紧了,筷子在掌心折断,木刺扎进掌心里,有血流出来,而他一无所觉。

  岑年和顾娴走了。摄影师着氛围不对,跟着岑年和顾娴走了。

  傅燃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院落里,过了好半晌。

  长久的沉默中,他的眼眶一点点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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