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诱惑246_办公室的冰与火:极品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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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诱惑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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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诱惑246

  “不考虑她,你考虑王远晴吗?不爱你的你执着有什么用,你整天说人家嫌你没钱,可是,就算你奋斗几年,有钱了,她就会跟你吗?喜欢你的话,自然会愿意,不喜欢你,你怎么样都不会喜欢你。爱一个人,就想把所有的好都给她,但要得到一个人,又不能对她太好,因为给的越多,她就越不珍惜。爱情是毫无保留付出,而生活却是有付出也要回报,当你一味爱人时,这不是生活,而是自虐。幸福是你爱的人,她也爱你。是你照顾人,别人也照顾你,爱情是相互的,不是单恋。”

  “唉,说得对啊,不过……这辈子你总会遇见一个无论你怎么样都不会喜欢你的人。”

  “所以啊,想开点老刘,爱或被爱,不如相爱,就算不相爱,找个爱自己的也好,杨魅就不错啊,那女人,估计是每天活得太压抑啊,今天给你抓一下胸,**了,看上你了。妈的,上!”

  “上个屁,我连她号码都没有。”

  “我日,你这**……感情这种事,真的不能听别人,而得自己做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别人的不一定适合你。自己做主的标准很简单,这段感情能让你开心安心,就谈下去,别管对方贫穷地位学历。而这感情让你痛苦和不安,那就要谨慎了,即使你爱她,其实,找个让你开心的人,才是爱情的目标。别管什么感觉不感觉的。靠,别想那么多了,今晚,我们两嫖娼去!这里我发现有个地方有陪酒的,去拉一人一个,今晚哥请客,你双飞都成!”

  “我日,你他妈的,你有了晶晶还要***。”

  “妈的,难道买车了,就不能叫出租车了嘛?”

  我给他举起大拇指:“理是对了,但我不想搞那些。”

  “你以为我想搞,我就是看你愁眉苦脸的,想让你乐一乐!”

  朋友是迷惘时特别想亮的那盏灯,朋友是失意时特别想品的那杯酒,朋友是快乐时喋喋不休的几个字,朋友是落难时先援手的那些人。生活中相互叫成朋友的人也许很多,但心心相认的朋友只有几个,问你,问他,问我?有悟者曰,往事如烟,朋友如歌,一生中三两个好朋友足矣。

  第二天上午,去了海边,天气冷,不可能游泳,照了几个照片,海边有很多拍婚纱照的,真他妈的耐寒啊。

  尤其是那些穿婚纱的女人,靠,膜拜之。

  难怪人说世上最耐寒的三种动物是:南极企鹅,北极熊,女人……

  我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来旅游变得更好,而还是消沉抑郁着,或许是因为被调到了仓库,或许是因为妮可,更或许是因为王远晴。

  下午,几个人到了街角的咖啡店,喝啤酒,晒太阳,聊天。

  倒是蛮惬意的。

  “晚上干啥好呢?”王大宝念叨道。

  我突然接话:“昨晚酒吧。”

  他们几个一起看我,老梅说:“好像某人很是喜欢那家酒吧啊。”

  吴大伟说:“那美女呗。”

  我说:“怎么,不可以啊?”

  “可以,那今晚去昨晚酒吧,继续喝。”

  我心里竟然有一丝期待,这算是旅行中的艳遇吗?

  晚上,七点我们就到了那家酒吧。

  他们玩得不亦乐乎,而我,每隔几分钟就东张西望一下,然后没精打采的喝闷酒。

  低头看看手机,已经快十点了。

  在信息那里,我看到,给王远晴回复的信息,还没发出去,就是那条她问我干啥着的短信。

  耳边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和哪个女的发短信啊?那么专心。”

  我一扭头,杨魅坐在我身边,笑盈盈看着我。

  我收起了手机:“没啊。”

  没想到我期待的人,就这么突然的空降了,这让我很是喜出望外,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了,不欢迎我么?”她问。

  “没有没有。”我急忙倒酒,“你什么时候来的?”

  老梅他们一群人看着我两,我给他们使眼色,他们急忙忙活他们的了。

  “刚来,没几分钟,刚好,见你在这里。”她举起我给她倒满酒的杯子。

  然后她优雅的端着酒杯绕着我们一桌人颔首微笑,表示敬过,然后喝完。

  老梅他们一看,来劲了,老梅问:“开宝马的美女?”

  杨魅道:“明知故问。虚伪。”

  老梅笑了:“好,我自罚一杯。”

  杨魅说:“开宝马的都是二奶?”

  老梅喝完了一杯后,又喝了一杯:“我嘴贱,再自罚一杯。”

  杨魅举起酒杯对老梅一笑:“那件事,很抱歉,梅国辉,我想,刘俊扬已经和你说了吧,我自罚。”

  她自己喝完后,又倒满,举起酒杯对老梅:“杨魅。”

  ““梅国辉。”两人又喝了一杯。

  老梅道:“你还真有性格。”

  杨魅说:“没你们有性格。”

  “来,骰子。”梅国辉说。

  杨魅:“行,但我先跟我朋友们说一声,五分钟,五分钟后回来。”

  杨魅过去她们桌那边打招呼了。

  老梅伸狗头过来在我耳边说:“妈的灌醉她!今晚你日死她。”

  “为什么?”

  “靠,她看上你了,难道你不知道吗?灌醉她后,你捡死鱼啊!日后再说啊!你知道王远晴为啥不死心塌地跟你了嘛?你这家伙,太仁慈了,女人都一样,上了后她就死心塌地了,youknow!?”

  “我不懂。”

  “总之,我帮你灌醉她,然后你趁她酒醉,上了她,这女人多好,比王远晴漂亮,身材好,有本事,有钱,有头脑。靠,爽歪歪啊!”

  “是吗?你来嘛。”杨魅不知何时又他妈的出现在我们旁边。

  我两都吓了一大跳,老梅急忙收回狗头,对杨魅谄笑:“嘻嘻,我们在讲故事玩……”

  “这故事听起来很有意思。”杨魅说。

  我发现这女人真他妈的像一个鬼魅般,幽幽消失,突然出现。

  还美得跟狐妖似的,我看了看她的屁股,很翘,就是没有尾巴。

  一个小时过后,老梅看起来好像很不行了的样子。

  我看了一下地上的啤酒瓶,他和杨魅,干了三打啤酒。

  我擦。

  老梅摇摇手,说:“先……去厕所。”

  一分钟后,我收到了老梅的信息: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再喝下去我都要吐了,连喝啊,连输啊。

  看完后,我收起手机,老梅也回来了。

  杨魅见老梅回来,把骰子放到老梅手中,说:“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再喝下去我都要吐了,连喝啊,连输啊。”

  老梅怒瞪我:“你出卖老子!你这贱人!”

  我瞪着杨魅。

  杨魅摇摇骰子,斜着头说:“不小心看到的。”

  老梅:“好!老子陪你摇,喝死你!!!”

  一杯又一杯,她的脸色越来越红润了,像一朵盛开的鲜花,艳丽欲滴,我想劝她少喝,怕她失态,但她仍不坚决的回绝,我心疼起来,不得不替她说话∶“算了,老梅,别搞了,人家是女的。”

  “我要让他喝吐。”杨魅靠近我耳边说。

  “妈的,我要报仇!”老梅说。

  我劝不了,只能任由他们继续干下去。

  最后,老梅以败北告终。

  老梅的酒量,可是几乎与我相当的啊,我日了,那杨魅,岂不是与我不相上下甚至在我之上?

  老梅撤到了晶晶身边,不说话,抱胸低着头,闭着眼,貌似睡着了。

  杨魅贴近我,我俩都不说一句话,默默的互相用饮料代替酒干杯,给她点上一点鱼、夹一点菜,她说谢谢。我俩不理其他人,互相再来一杯饮料代酒,有点旁若无人,互相表示亲热和爱意。

  她早就准备了包厢,当我们走到舞厅时,她拉着我的手到包厢。我一把抱着她倒在沙发上,她的脸依然偎依在我脸上,手指互相交缠着。

  平静的坐了一会儿,她拉着我起来开始教我跳舞,一会儿跳起花步,一会儿左旋,一会儿右旋,我凭着感觉跟着她跳着。一曲终了,我拉着她的手,没有让她坐,一把抱住她拥抱着,对着她的唇深深地接吻,她温软的舌滑进我的口中,我也伸进了她的口中,互相激动地交缠着、吞吐着,美美地品味着一个女人的吻,那麽清香滋润,那麽柔软甘美,过了很久很久才分开。

  我抱着她坐在我的腿上,她问∶“重吗?”

  “不重。”

  “你说我有多重?”

  “不到一百斤。”

  我抱着轻盈的她,双手抚摸着她的背、腰、腿,和着音乐的节拍,轻轻地拍打。她似乎闭着眼,品味着我对她的温情。

  “我今天不走,是你的原因。”

  “真的?”我问。

  “真的。”

  “我也舍不得离开你。”我动情地说。

  “我们有缘份。”她说。

  “我昨晚到今天,都好想你。”

  “就当做梦好了。”她说。

  我俩在小包厢里又拥抱接吻了,全身紧贴着,她又一次摆动着小腹,和我双双进行精神的**,久久不想放开。音乐声停了,我说不出一句话来表达我的想法。

  我的思路紊乱,我不敢向她要号码……

  她还是开口说先离开了。

  时间已是深夜零点三十分了。

  她向我告别,我强忍自己,克制自己,和她握了一下手,生怕自己不坚强,会开口要号码,这只是一场梦一场游戏而已,我对自己说。

  回去的路上,老梅一路吐一路骂我**,那么好的机会都不上。

  第二天,坐车回去的路上,老梅还塞给了我一封替我写好的情书:“你看,这他妈的是我昨晚大醉之后写的!你回去后,去维托公司找她,塞给她,你们马上成就一段佳缘。”

  我打开一看:杨魅,虽然离开几天了,但是我还是忘不了你,还记得我们一起跳舞的那个包厢吗,虽然只有两个晚上~!我们就像虚竹梦姑,那里是我度过的最幸福的时光,永远都是。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起喝酒,一起跳舞,一起喝交杯酒!、、、、、、真的好想你啊!亲爱的!今晚陪我,我的号码是……。

  我把情书给撕了:“这他妈的写的什么东西,俗,俗不可耐。日!”

  “你这个蠢货,对待那种女人,只能俗,你高雅了人家说你装逼!”

  “那我问你,我和她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呢?”

  “你怎么那么傻啊,你和她好上了,好处多多啊!首先,你有了个很漂亮又厉害又聪明的女朋友,其二,你以后有什么困难,人家都能帮到你,交这么一个女朋友,你什么负担都没有,就不用他妈的在工厂仓库唉声叹气了,第三,我们上次做的那个单子,如果杨魅愿意出面,很可能帮你我老营翻身,我们三个的那一百万很可能拿回来,嘿嘿,我们两,一人二十万啊老刘!”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我一边点头一边哟西。

  一会后,我说:“妈的,要是因为我和她互相相恋,走到一起,那倒是没什么。可他妈的我要是为了钱和将来,我跟傍富婆有什么鸟区别。”

  老梅恨铁不成钢骂道:“他妈的要我说多少次,感情本身就是交易,你看,那么多的女人想要找个有钱人,有潜力的男人嫁了,为什么?就算是两情相悦,双方家庭不照样看对方家底吗?就比如我,我家家境还过得去,但我要是谈一个女的,我家人不说什么,但若是要谈婚论嫁,你看他们插不插手!这世上,交易无处不在啊!先不说你傍她,好,换个角度考虑,比如你是她,你有钱,副总,有权利,而你和王远晴走到了一起,王远晴只是一个小职员,你会不会帮她?”

  “当然。”

  “那不就结了!就算你不想靠她帮忙,那你只为了爱和她在一起,也可以。总好过为王远晴那女人哭哭啼啼的吧!”

  “嘘嘘嘘!小点声!妈的人家王远晴坐前面呢!”我急忙捂住他嘴巴。

  “你自己看着办吧。老子睡觉,头晕。”

  我把耳塞塞进耳朵里,听歌。

  虚竹,梦姑,有意思。

  人家虚竹和梦姑,因冷取暖,因贴近生欲望,因欲望而**,因**而生情,因生情而有爱,因有爱情而**情。

  我和杨魅,他妈的,因恨生爱?

  怎么看起来不像呢。

  王远晴坐在我们面前的前面的前面,这几天出来玩,她就是那天发了一条信息,我没有回她,她也没有再理我。

  可我心想,他妈的你都把我当成笑话一样的玩,那我回不回你信息都不他妈的是自取其辱。

  到了厂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当我看着她默默低头离去的背影,我只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一样。

  想想在这几个月发生在我和王远晴身上的事,感觉恍如隔世,到底是我太痴狂,还是她先勾引我然后让我这样的,我说不出来,也始终搞不明白王远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看着清纯、单纯,没有什么想法,应该不是那种玩弄感情的女孩,但是有很多的地方又很难解释得通。

  大话西游里面菩提老祖说过一句话:有一天你发现你爱上一个你讨厌的人,这段感情才是最要命的。当初我也是接受不了王远晴那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性格,感觉这样的女生很讨厌。后来接触多了慢慢的喜欢上了,结果还搞的一塌糊涂。让我从一个正常人突然变的爱的那么变态,不顾一切的去爱她,这完全超出了我本来的性情

  唉,感情真是个难以琢磨的东西。

  也许今天这个结果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结局,我为了我骗她上床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我相信我是真的爱她的,不仅仅是爱她的身体,虽然她也知道和她男朋友在一起的机会不大,但还是不能冲破现实的那层枷锁。

  我知道她以后还可能会联系我,只不过显得不那么尴尬得了,我们也许就这样真的分手了,其实说分手也是不合适的,因为我们从来也没有开始过,哪里来的什么分手?最多只能算是情人罢了,或许我也仅仅就是一个小三而已。不知不觉中自己做了一个自己都痛恨的角色,虽然外面包裹了一层爱的外衣。想必王远晴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们都不敢相信自己变成了这样的人,只不过我的负罪感比她轻了一点而已。

  我对王远晴做的完全不是一个原来的我能做出来的事,也许都是这该死的爱惹的祸,王远晴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的对不起她的男朋友,所以有时候才会哭的那么伤心。我们都做了自己不敢相信甚至痛恨的角色,也对为自己的错误收到了应该有的惩罚。幸好我们还没有真正**,还没有病入膏肓,都还能够回头。

  睡到很晚才起来去上班。

  迈着沉重的脚步跨进厂工作区的时候,感觉似乎一切都与昨天不同,这短短的几天,我的生活变化了很多。

  没了王远晴,没了几份工资,没了激情,也没了心底的波澜。

  老老实实的,在仓库帮忙搬东西。

  一个家伙,拿单来仓库拿东西的时候,颐指气使的吩咐我们拿这个拿那个,好像我们欠他一百万似的。

  来仓库取货,大多都是自己动手,或者是搬运工专干的事情,可这家伙凭着自己有点身份,牛气冲冲的。

  当他指着最里面最高那里让我去把一箱空药瓶拿下来时,我拒绝了,我说你自己干。

  他立马扭头瞪我:“你说什么?”

  我坐回桌子前,半闭着眼睛:“自己拿。”

  “哟哟哟,你知道我谁吗你?”

  “关老子什么事?”

  他一拍桌子:“我命令你马上去!”

  我站起来就给了他一巴掌,他冲上来和我扭打,一抓就抓伤了我的眼角,我一拳把他打翻在地,上去就踩。

  很多人急忙把我们两拉开。

  林耀去停车场取车,远远的看见仓库门口一群人围着,就开车过来看这边发生什么事。

  “都给我闪开,什么事!?”

  我听到林耀的声音的时候,我还正要挣脱开众人抓着我的手冲上去再踩那货几脚。

  众人让开,中圈只有我和被我打的那厮。

  “干什么?干什么!?又是你,刘俊扬!”林耀首先盯住了我。

  “干什么,干什么?打架呗。”我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打,有种你打。”林耀骂道。

  我上去就又踩了那厮一脚,他刚站起来,被我踩翻在地。

  “我要和你拼了!”那货扯着太监般尖叫的嗓音,又冲了过来。

  我看着林耀,挑衅般说道:“看,老子就打给你看!”

  抓起凳子一凳子打晕了那货。

  林耀转身就上车走人。

  事情的处理结果是,我被停薪留职两个星期,记大过,赔医药费三千多,这半年间,我无论再怎么努力,都不会有提拔不会记录功劳,而我一旦犯一个哪怕再小的错,我都会被开除。

  我没有后悔,这破地方,这破女人,他妈的公报私仇,老子待不下去了操。

  停薪留职两个星期,我打算用这两个星期好好想想自己该何去何从,于是,我这些天就几乎天天在郊区工厂边上绕,偶尔去人才市场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跳槽的工作。

  从人才市场出来,一大学别班的篮球队的朋友开着大奔路过,看到我硬要送我回来。我拗不过,上了车,下车等朋友走后,我偷偷坐公交车12站路,回到人才市场门口,骑回电动车。

  骑电动车往回走的路上,一辆宝马超过我后,停在路边,见我过去后,又他妈的追上来和我平行。

  操,这他妈的什么意思,想撞死我来玩吗。

  我扭头过去,这车子莫非是杨魅的?

  车窗没弄下来,看不到里面。

  小时候知道的车只有宝马,总是在犹豫:长大了,是买个黑色的还是白色的呢?现在,毕业一年的我,拿着2000多块钱的工资!尼玛,小时候真是想多了。

  我把电动车停了下来,看它是不是也停下来。

  它还真的停了下来,靠着路边停在我的电动车前面,那我可以确定里面的人是杨魅了。

  一只玉手伸出车窗,向我招手。

  我加油门骑到她车边,杨魅坐在里面,一手握方向盘,对我灿然一笑:“好巧啊。”

  我说:“美女,是不是要带路的?一个小时五十块。”

  她也跟我开起了玩笑:“是,我要去市中心,请问怎么走?”

  我说:“往前开,哪条路人多你就往哪儿挤进去就是了。”

  “哎,你去哪儿?”

  “人才市场。找工作。”

  “找工作?”

  “是啊。”

  “腾飞不做了?”

  “快被开除了。”

  “啊?怎么回事。”

  “打架。”

  “哦,打架,为什么打架?”她又问。

  “那人欠打呗。”

  她看着我眼角,问:“打赢了?”

  “架是打赢了,但下场我比他惨。”

  “看你也好像挺惨。”

  “还好吧。”

  “你还是小孩子?”她突然撇嘴问。

  “不知道。”

  她看一眼中控台的显示屏,“十二点半,你还没吃午饭吧。”

  我说:“我请你好了。”

  “不用,我请你,就前面吧,看到没,爱潮酒店。那儿有一家西餐厅,味道不错,你喜欢西餐吗?”

  “有刀削面吗?”

  她先开去了,两分钟后,我跟着到了,她站在停车场她的车子旁,**迎风而立,等我。

  看起来,很是冷傲,性感**,在阳光下,我看清了她的真实面目,果然很漂亮,皮肤白皙,气质高雅,睫毛很长忽闪忽闪的,眼睛含笑,波浪长发。

  西餐厅里,我和她找了一个靠近窗户的地方坐下。

  “先生,您要点什么?”服务生很礼貌的问道。

  “先给美女。”我指着杨魅道。

  杨魅笑了笑:“你不用客气的。”

  然后转向服务生道:“给我来杯茶吧。”

  “茶?”见我疑惑的眼神,杨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在减肥。”

  我目光落到她高挺的胸前,她的胸很丰满,但身材绝对不是发胖的那种类型。

  “不会吧,你这么好的身材也要减肥?”

  她咯咯笑了起来,眼中流露出一丝喜悦的神色。

  望着她因娇笑而微微颤抖的丰胸,我心中火热起来,这真是一个熟透了的果实,我这样的傻吊死,能采摘得到吗?

  “你怎麽认出我的?”对于我骑着一个破电动车,穿得那么土鳖,她竟然还能一眼认出我,我还是感到很奇怪。

  “只是感到眼熟,就跟着你身边看了很久,才确定是你。”她微笑著道,眼楮扑哧扑哧的闪了几下,很有些动人的色彩。

  我撩拨了一下头发说道:“帅得掉渣是吧?让你看得口水都流了。”

  她浅浅一笑,却没有接过我的话。

  说完这句,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这都什麽跟什麽嘛,这女人自然不会像我和老梅一群人一样的扯卵谈。

  杨魅轻轻的笑了起来,脸上竟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刘俊扬,你真是个很搞笑的人,咯咯!”

  “是吗?”我赶紧啜了一口咖啡,掩饰心中的尴尬,这脸可真够丢的。“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样子搞笑?”

  “行为搞笑,言语搞笑。”

  “想不到和你在路上也能遇到,哈哈,真有意思。”

  我在包里找烟,这才想起刚才进人才市场之前就抽完了,正想叫服务生,却见杨魅从包里摸出一包软中华,还没开封的。

  “哟,你也抽这个?”我自她手里接过香烟,边撕封条边说。

  “我不抽。”见我递了一根给她,她忙摇著手道。

  我舒服的吐了个烟圈:“减肥?跟我吃饭,你减肥干啥,来吃吃吃。”

  她正要说话,却听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喂,哦,陈总,您好您好--哦,我知道--您放心,这个事情我们正在想办法,一定保证按时办好--”

  她是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持著电话的,目光便在有意无意间落在了我的脸上。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看我,不过心里却总有些痒痒,便也把目光盯在她脸上。

  杨魅确实是越看越耐看。她的皮肤很好,五官也挺端正,身材也正点,这三个因素便决定了她绝对是个耐看的女人。

  尤其在她言笑的时候,不经意间脸上总能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成**人的味道。

  “吃饭吧。是不是工作出现问题了?”好不容易见她挂了电话,脸上写满了无奈,我好心的问道。

  “哎--”她长叹口气,“工作一大堆烂事。不提了。”

  “吃吃吃,这个牛排好吃。”我塞了一大口进嘴里。

  “你工作上,也出了问题?”杨魅问我。

  “不和你说了吗,打架。”

  她看着我眼角,问:“还疼吗?身上。”

  “身上没有,只有这点,被抓到了。”

  “是女人打的吧。”

  “哈哈,我倒是希望是女人打的,可惜啊,长得太丑,没女人靠近。”

  “要是你不嫌弃,我可以帮你找找工作。”

  “啊?”

  “我说,要是你不嫌弃,我可以帮你找工作。”

  见杨魅用热切的眼光看著我,我回答:“我只是去随便看看,现在也没有真正被开除,不用不用,我自己找。”

  “我知道,可我这边有一个职位空缺着,我想让你来,别人来我也不放心。”我不知道她的话是不是发自内心,但这话我听的有些顺耳,至少不讨厌。

  我笑著说:“杨总,你别给我下套啊。上次吃的苦头还不够么?”

  “不是下套,是真的,我很相信你,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可以帮我。”

  我能看出她眼里的真诚与渴望,但我不能轻易的答应她:“我的第六感也很灵啊,它怎麽没告诉我,我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可以帮助一位漂亮的美女啊。”

  杨魅显然在我的话中捕捉到了什麽:“我是很真诚的。”

  “真诚?上次喝酒你暗算我们也这么说啊?”我笑著道。

  看见杨魅的嘴唇嗫嚅几下,我可不敢把她的思想往歧路上引,忙道:“开个玩笑,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杨魅的脸红了一下,天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

  “这样吧,如果我真的被开除,而且我也真的找不到工作,我就麻烦你帮帮我了。”

  “好。”杨魅竟然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我的手,手上传来温软感觉。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希望我被开除一样的。到时候我求你,你鸟都不鸟我,我就傻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杨魅坚定的说道。这让我心里多了几分安慰。

  “快吃吧,都凉了。”我拿起小勺在杯子里搅了搅,咖啡已经没有热气了。

  杨魅扬起手,招呼服务生:“给这位先生换一杯热咖啡。”

  我说了声谢谢,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的戒指上。

  她已经结婚了。

  我搅动著新送上来的热咖啡,笑著对杨魅道:“你老公也在你们公司工作?”

  杨魅刚要将茶杯送到嘴边,听到我的话,手中动作停滞了一下,脸上的神色黯淡了下来:“他--过逝了。”

  我一愣,心中很是内疚:“对不起。”

  杨魅静静的道:“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他去了,车祸。”

  “听说车祸中去世的人是最容易去天堂的,你先生一定会安心了。”天知道我从哪里临时扯来这段狗屁不是的东西,却还听起来这麽有道理。

  “是吗?”杨魅苦笑一下:“但愿他们能去天堂。”她说的是他们,我却没有怎麽在意。

  “那你看你如果方便,就给我电话好了?”杨魅斜着头看我,仿佛征询我的意见。

  “好,你手机号码多少。”我问。

  “我有你手机号。”她说。

  “嗯?”我奇怪了。

  “那个项目单子。”她说。

  “哦,哈哈,我知道了。”

  我叫来服务生准备结账,杨魅抢著道:“我来吧。”

  “我刚才说我请你的。”

  “还是我来吧。”她接过服务生手里的账。

  回到宿舍,我觉得无聊极了。

  上网看完新闻,却又没碰见什麽能聊的人。

  在宿舍里踱来踱去,终于忍受不住,大喊一声:“无聊死了!”

  话音刚落,手机便响了起来。

  靠,共振啊!

  拿起听筒便听到一个嗲嗲的声音道:“先生,我们是香港xx六合彩……”

  妈的,我直接挂掉。

  挂掉了居然又响起,我直接开口大骂:“我靠你去死吧!!!”

  然后又挂掉。

  躺在床上,点了一支烟,看青烟袅袅升起,有种很堕落的感觉。

  手机来了信息,一开是王远晴发来的,我还以为是我眼花呢,但是仔细一看一点不假,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也不知道她还能说什么,我拿开手机定了定神,才仔细的看了看短信的内容:你干嘛要骂我啊?你还好吗?是不是和别人吵架了啊。对了,迎春节目演出,你要参加吗?

  简简单单的一条短信我居然看了三遍。

  然后我回了条短信:我刚才接了一个六合彩电话,骂得正开心呢。我不想参加,没空。

  老子他妈的工作都快丢了,还有什么鬼心情去搞什么新年演出。

  王远晴又回复:我们元旦晚会的这个节目很成功,迎春晚会我们把这个节目重新编了一下,更好了,但缺少一个饰演配角的演员,你各方面气质都很配。

  我回复:无聊,睡觉。

  然后果断关机,睡觉。

  次日醒来,继续睡,一直睡到睡不着了,睡到想吐了,我才起来了。

  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打开手机,手机来了几条信息,全是王远晴的。

  说什么这个演出很重要,而且这个角色的演员,非我莫属之类的话。

  我其实已经打算不和她再有任何瓜葛,觉得没甚鸟意思啊,见了后更沦陷,不如不见。

  倒也眼不见为净,省得心烦意乱心猿意马。

  手机响了,是王远晴的,她问我道:“你怎么啊,一直关机呢。”

  “睡觉不关机干嘛?”

  “有空吗?可以见面不?”

  “没空,也不想见面。”

  “刘俊扬,我有点事想和你聊。”她说。

  “如果是为了演出的事,那没什么好聊的。”

  “是其他事情。”

  “那就在电话里说。”

  “电话里说不清楚。”

  “哦,那就不说呗。”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她竟然有点撒娇似的说。

  我说:“没讨厌你。只是没时间。”

  “那我给你发信息,你连回信息的时间也没有吗?”

  我知道她问的是去度假三天的时候发的信息我不回的事。

  我:“编写好了,但后来没看发没发出去,后来第二天吧,好像,才知道没发出去。”

  我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她有些发火了:“刘俊扬!你……你……你以前说过一直对我好。”

  我笑着问:“现在有哪个地方对你不好了吗?”

  “不好!”

  “哪个地方?”

  “你没回我短信。”

  “我解释过了,信不信随你。”

  “那你和我讲话的语气,跟以前也不一样了!”

  “我现在心烦,这段时间心烦,也忙工作。我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持很高亢兴奋的**样子。”

  她不说话了,大概过了半分钟,她说:“今晚一起吃个饭,还是那家火锅店,好吗?”

  “看看再说吧。”

  “八点,我等你。”她挂了电话。

  小样,他妈的还好像比我厉害的样子啊。

  刚挂了电话,老梅给我打来了电话:“贱人,在哪?”

  “宿舍,趴着,等老死。”

  “南门口,火锅店,速度。”

  “什么?”

  “我,老营,苍老师,等你一个,喝酒,快。”

  “很严重?”

  “很严重。因为要讨论你的前途大事。”

  “啊!马上到。”

  “快!”

  到了火锅店,又是这个火锅店,王远晴最喜欢来的火锅店。

  进去时,见苍老师老营老梅一干人都坐在那里了。

  他们正在讨论美国大选,我落座的时候他们根本无暇顾及我。

  老营:“奥巴马这个姓真少见,头一次听说还有姓奥的。”

  苍老师:“你又没文化了不是,人家外国人都是把姓放后头名字在前边,奥巴马不姓奥,人家姓马!”

  “小刘来了,服务员,加一副碗筷。”

  “今天,要开什么大会?要杀酒吗?”我看着他们几个问。

  “大白天杀个屁酒,谈谈你的事。”苍老师说。

  老营问我:“话说,你那到底搞的哪一出戏?”

  我夹了一块鸡腿,津津有味啃起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就不信你们不知道。”

  苍老师:“你要是调到了仓库,我们还能帮帮你,可你又惹了另外的祸,小刘啊,咱哥几个不说外话,你只要不被开除,在厂里我们都能照顾你,但你要是真得罪了那个女人被开除,我们怎么帮你?”

  “我早就受不了她这么对我了,大不了换一份工作呗。”我说。

  老梅道:“靠,那女人,对你是好的。但……她是对你是好的,但那性格,压得你尊严都没了,是我是你我也早就不干了。”

  老营想了想,说:“那女人是对小刘挺好,可伴君如伴虎啊,这么让她玩弄于掌股之间,也真他妈的没意思。你先暂且别走,或许等等,多等几天,就好了啊!”

  苍老师语重心长说:“我们现在在厂里多好,都一群一群的,小刘你要是找了公司上班,哪儿还有这种集体住宿的机会啊!”

  老梅插话说:“坐牢啊!”

  我说:“我也只是随意看看,假如有好的地方可去,我干嘛不去,人往高处走嘛。假如没有更好的地方可走,那我就只能继续呆在这,就算我走了,如果那个地方不行,你们都在这里,我还可以回来啊。”

  他们想了想,说:“也只能这样了。”

  我笑着说:“我都没愁眉苦脸的,你们愁眉苦脸的干啥呢?又不是要拉去枪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日。”

  “就觉得帮不到你,挺过意不去的。”

  “得罪了那个女人,这个厂里她一手遮天,谁能帮我啊。有你们这份心够了,哈哈。”

  为你难过而快乐的人,是敌人;为你快乐而快乐的人,是朋友;为你难过而难过的人,就是那些应该放进心里的人。

  我回过头去看自己成长的道路,一天一天地观望,我以孤独的姿态站在路边上双手插在裤子的兜里,我看到无数的人群从我身边面无表情地走过。偶尔有人停下来,对我微笑,灿若桃花。我知道,这些停留下来的人,最终会成为我生命中的温暖,看到他们,我会想起不离不弃。

  晚上八点,我他妈的又来了这个火锅店。

  王远晴已经在等我了。

  最角落的那张小餐桌。

  她一件敞开的中长风衣掩住膝盖,里面穿了一条黑色的羊绒短裙,一条长长的紧身牛仔裤,衬出她修长迷人的大腿。

  她坐的位置是背对著大门的,我坐在她对面凳子上的时候,她才说:“你来了。”

  她刚才好像在想什麽事情出神,竟然没有注意到已经坐在对面的我。

  “怎麽?在想什麽?”我收回盯在她身上的目光,自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看著我点完烟,才问道:“烟就这麽好麽?”

  我身体後仰,吐了一个烟圈,笑著说:“当然了,面对迷人的王美女,我只有抽一支烟提提神,才能平复我激动的心情。”

  她笑了一下。

  “怎麽突然想起来要请我吃饭了?”我想起正事,便直奔主题。

  “没事儿就不能请你吃饭吗?”她问。

  “呵呵,可以,正好我没钱吃饭。”我调侃道,目光却又不自觉的落到了她脸蛋上。

  “有这麽严重吗?”

  “还好吧。你点了菜没有?”

  “没。”

  “那我可以点吗?”

  “可以,你想吃什麽都可以。”她眼光瞟了我一下。

  我点了一个牛肉火锅套餐。

  “就这样?“王远晴问。

  “就这样。“

  上了菜,两人似乎都没有什么食欲,我是今天吃过了火锅,现在又撑又反胃的。

  点了两瓶啤酒。

  “我找你是有事和你谈谈。”

  我举起手示意她闭嘴:“要是演出排练的事情,就免谈了吧。”

  我现在为工作的事情晕着,自身难保,还搞什么演出排练,真他妈的无聊。

  “我先和你说其他的事情吧。”

  “好啊,但是,不要谈演出排练的事。”

  “你是不是快被开除了?”她问。

  我愣了一下,把夹起来的菜放回碗里,抬起头问她道:“那又怎么样?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我现在连工作都快没了,还有个屁心情跟你谈排练演出的事。”

  “我们部门所有人都知道啊,刘俊扬,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那么幼稚,打架啊。”她看着我眼角,怪责的口气。

  “他妈的,他欠打,打死他才好。”

  她有些生气的说:“你怎么还那么冲动呢?”

  “关你什么事?”

  她盯着我,不说话。

  我也不说话,端起杯子一口喝完,然后继续倒酒。

  “你想找别的工作?”

  “是,这里不留我,我只能找一个新的地方。得罪了那女人,我知道我什么下场。”

  “别找。”

  “为什么?他妈的现在不是我要找,是她要开除我,我不找,不赶紧找条活路,等断粮了再找啊。”

  “我不会让你被开除的。”

  我抬起头,看着她:“啊?你说什么?”

  转念一想,都说王远晴在厂里有后台,难不成她能保我?

  我又问:“你能保证我不能被开除?你有那么大本事吗?你能干得过林耀吗?”

  “不是,我没有,我也不干她,我和她无冤无仇。可是,我觉得林特助对你挺好,她不会开除你的。”

  “靠。”

  “是真的了。”

  “还以为什么呢,原来是用意念帮我解决问题啊。她对我挺好,不开除我,那又怎么样,你知道她怎么样?他妈的让老子去陪一个老女人睡觉,为了拿一个单子,我不肯,就把我扔进仓库。狗日的,老子还干个屁啊!”

  “你说得清楚点呀,我听不明白。”

  我和她说了我和林耀交恶的详细经过。

  “我何止要甩她稿件,我还想抽她几个耳光!”我愤愤道。

  王远晴听了后,为林耀辩白道:“可能你和她解释不太清楚,她就误以为你没有尽力呢?你和她好好说话不就行了么,她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我靠我没尽力,那我就到那个女人床上去日得她口吐白沫,然后签了单,这他妈的够尽力了吧!”

  王远晴听得眉头皱起:“好多脏话。真难听。”

  “那就别听呗,我也不想解释,她想怎么样,我也没办法,但我绝对不会低头,我没错。”

  “好吧,你也先不要生气,先吃点东西。”

  “不吃了,今天刚吃过。”

  “今天你吃过火锅了?”

  “对,就是在这里,在那桌,刚吃了!”

  “那好吧,我不知道你吃过火锅了,那我等会儿请你吃点别的好么?”

  “不好,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吃!”

  “好了,你也别像个小孩子一样了,我相信林小姐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好好过完这几天,不闹事就好了。”

  “再说吧。服务员买单!”我没心情再扯这些。

  “要走了?”她问。

  “嗯。”这火锅味道闻了一天了,闻得我想呕。

  服务员拿结账单过来,我正掏钱的时候,她抢着给了。

  我看着她:“呵呵,抢着来啊。”

  “我说请你呀,而且,你现在工作又出了问题,又没钱了。我总不能让你请呀。”

  “我是没钱,可这点钱,我总出得起。”

  “那你请我吃其他的吧。”

  “可以,什么时候。”

  “现在。”

  “现在?”

  “我想吃烤鸡翅。”

  去买了烤鸡翅,又步行送她回去。

  看著王远晴在寒风中冻得通红的脸蛋,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熊熊欲望。包裹在这短风衣里的女体,会是怎样一番火热呢?

  王远晴将双手放在嘴边吹了口气,喷出的热气转眼便凝成了水珠。我将身体靠近她,盯著她的脸问道:“怎麽?很冷麽?”

  她似是感觉到了我身体的温度,她点点头,笑著说:“冷是冷了点,不过我还是挺开心的。”

  王远晴盈盈目光瞟了我一眼,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我似乎看到了曾经要和我牵手的王远晴。

  走到了男女宿舍的岔路口,一阵冷风吹来,我打了个寒战:“好冷……我就,就送你到这儿了。我先回去了。”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看着她。

  “你,不送我到宿舍楼下么?”她问。

  “好冷啊,你自己回去了,我也回去了,实在受不了了。”

  她顿了顿,问我:“你现在为什么这样对我?”

  “什么这样对我?”我搓着手问。

  “你变了。”

  “哪儿变了?”

  “对我的态度。”

  “是吗?然后呢?”

  “好吧,那你回去吧。”

  我转身就走。

  “刘俊扬!”她在身后又叫住我。

  我站住,回头问:“还有事么?”

  她向我走过来几步,站定在我面前:“你还有钱用么?”

  “啊?什么意思?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没钱吃饭吧?”

  “我不是以为你没钱吃饭,我怕你没钱花了,你很多地方要用钱嘛。我可以先给你,不,不是,我可以先借给你,以后你有钱了再还我啊。”

  我傻傻的看了她半天,她是真的发自肺腑的担心我么?

  “不用,谢谢你的好心。我是随意说说的,我有钱。天好冷,我先走了。你也快点回去睡吧,晚安。”

  我扭头走了。

  天还是很冷,我的心也很冷。

  暧昧不可怕,但是暧昧的死穴就是对象是自己喜欢的人,不清不白,若近若离,不是甜蜜,是折磨。

  给吴大伟打了电话,贱人几个果然又是在喝酒,我立马杀了过去。

  喝吧,就像早已经死了一样;继续堕落吧,就像今天是末日一样。

  情深最恨花无语,愁破方知酒有权;爱过才懂相思苦,醉过才知酒意浓。情到深处心更痛,泪到伤心自会流;情仇爱恨人世间,忘了一切再从来。

  喝大了,什么时候回来睡的都不知道。

  醒来时,又快到中午了,开了手机,登陆qq,看到王远晴在线,个性签名改成:爱情,是两个拉着橡皮筋的人,受伤的总是不愿意放手的那一个。

  我知道她现在也是很纠结,但是我却帮不了她,我越是贴得紧,她的反作用力也就会越大,我现在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等待,等她在我和她男朋友之间做出抉择,等她坚定了信念和我走,等她不管不顾家人的任何看法。

  班主任给我打了电话,我和老梅骑着破电动车,去了学校,和班主任吃饭聊天。

  吃完饭后三人在学校里面兜圈,老师说,某某某要结婚了。

  我和老梅大吃一惊,随后想想,又释然了。

  三三两两的学妹学弟骑着自行车从我们身边飘然而过,两三年前,我们也曾如他们一样,时光飞逝,这世上唯一不变的,只有不停向前的时间,我们已经不再是小孩子。

  学校还是那样,一对对或一个个地行走在校园的路上,球场上依旧有很多跑动的人影,只是食堂前的黑板多了很多关注车讯的学生,只是学校多了几条乱七八糟的横幅……

  还有很多,不过我确实发现我们似乎变了很多,总是感觉难以完全融入这种生活了,是我变成熟还是我变的迟钝了?总觉得自己少了几许活力,可能是我老了吧。

  虽然很多次在感受到压力时,会想念学校,但仔细回想,不知道又有什么真正值得回忆。

  真的很怀念以前的那种生活方式。可惜什么都在改变,我们自己也是。

  趁现在被停薪留职,抽时间回家了一趟,毕竟不知道过年时是怎么安排放假时间的,也不知道那时候我是工作呢还是在寻找工作呢。

  回家的时候,到了镇上给父亲打了电话,父亲说妈妈还在道班,于是就买了一堆水果给她送过去。在她们办公室门口往里面瞅了瞅,清一色的制服、微胖、短发、背影。。。我找不到我妈了!靠着门框子弱弱地喊了一声“妈妈~~”里面五六个中年妇女齐生生答应了一声“哎~~”我直接茫然了。

  等她们都回头了,我一眼瞅到我妈一跃而起,跟中了猜票似的亢奋:“我的我的,我的孩子!”剩下的阿姨们明显有些失落。那一刻,我突然有些心酸,母亲们不管在做什么,只要听到一声“妈妈”都会情不自禁想到自己的孩子,都会答应,这大概就是母性吧。

  一直想让父母过上好日子,可现在……老实说我想哭,但却哭不出来……

  此后的几天,我一直在家帮父母做一些事。

  几天后,我又回去上班了。

  王大宝和老梅在有女朋友的情况下,依旧到处吃喝玩乐,吴大伟李蓦他们依旧女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我们依旧天天歌舞升平。

  我的工作依旧没有起色。

  在仓库打酱油一天,天又他妈黑了,一天又他妈过去了,完蛋节也他妈过去了,发春节也快到了,一年又他妈的过去,老子如花的青春就他妈的这么悄无声息的慢慢散了…

  老梅给我来了电话,叫我今晚去喝酒,并且强调是他们‘剧组’的人聚会。

  剧组。

  剧个鸟组,不就是排练个节目获了个奖嘛。

  尽管我嘴贱心贱各种唠叨,晚上还是去了,反正不花钱,反正有酒喝,反正有兄弟们陪,反正还有美女很多,反正可以唱歌,反正刚好可以消遣时间。

  包厢里,各种鬼哭狼嚎。

  没想到,一向不喜欢热闹的王远晴,居然也在。

  我没主动过去打招呼,远远的坐着,和王偲李蓦玩骰子喝酒。

  吴大伟过来对我们三说,让我们泡妞去,别光顾着喝酒。

  我抬眼看了一下这帮女人,觉得真没甚意思,还不如和这两头猪喝酒。

  再看看王远晴,她在唱歌,好像很投入的样子。

  人,本来不孤单的,一个人,也不孤单,爱上了一个人,才会孤单。你之所以感到孤独,并不是没有人关心你,而是你在乎的那个人没有关心你。看到她那种默然漠然对待我的态度,心里真他妈的凉。

  我对吴大伟说:“你自己去吧,我们没空,喝酒要紧。”

  “靠!王远晴你也不理了!”大伟说。

  “是,没空理!你以为都是你么,种猪!”

  他握起拳头,小眼睛冒出**的光芒:“是,我就种猪!对单身妹妹,我始终争取。对有夫之妇,我从未放弃。对十二岁以下女孩,我注意发掘。对00后,我以开发战略性眼光对待…”

  “滚滚滚!”

  他滚是滚了,可他滚到了王远晴那里,对王远晴说我找她有事。

  于是,王远晴过来了。

  “什么事?”王远晴问我。

  “没事啊。”我说。

  “你们玩我?”

  “谁他妈的有空玩你啊!你不见我忙着喝酒呢!”我莫名的来火。

  “是我骗她来了。”吴大伟急忙道。

  我看了王远晴一眼,说:“听到没有。”

  然后低头玩骰子。

  吴大伟看情况不对劲,怕自己闯祸,急忙抢过我手上的骰子然后把我挤开了:“我来!你过去,陪人家说说话。”

  我被挤过去和王远晴紧贴到一块。

  王远晴看了看我,抿了抿嘴。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随便找了个下台的开场白:“今天……天气真好啊。”

  她侧目看我,问:“好笑吗?”

  “没想过要逗你笑。”

  “哦。”她这些天也感到了我对她的态度很冰冷。

  她给我倒了一杯酒,然后敬了我一杯:“你就不能不把我当仇人一样看呀。”

  “那当什么人看,情人么?”我问。

  “朋友。”

  “好,可以,唉,小王呀,你最近忙啥啊。”

  “好假……”

  “小晴,你他妈的又漂亮了,叫其他女人怎么活啊!?”

  “虚伪。”

  “小晴啊,我他妈的怎么样才不虚伪啊?”

  “你别老是说脏话好不好?像个流氓一样的,你看,你这个……你去买个衣服吧,换个风格,再把头发给剪了,剪短点,不要这么长了,真的像个流氓。”

  “说我是流氓,已经是夸我了,他们都说我禽兽。这不好看吗,还买什么衣服,换什么样的风格?都没钱吃饭了,还买什么衣服。”

  “我们偷偷溜走吧,我给你买。唔,我想想呀,就穿运动装,那种学生风格的,不要老是西装牛仔,中山装的,很老气。”

  “不好,名不正言不顺,你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啥要接受你的东西。”

  “那我们去领结婚证好了。够名正言顺了吧。”

  我一坐直,看着她,看起来好像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我们结婚好了,去领了结婚证,我给你买衣服。”

  “他妈的,领结婚证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我改造不像流氓的样子?”

  “不是说结婚需要冲动吗?你难道不喜欢我么?”

  “这也太突然了吧,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呢。”

  “不结算了,你不要后悔。”

  “我就是想结婚也结不成呀,我也没有户口本啊。”

  她扑哧一笑:“看把你给美的,给你说着玩呢。”

  我叹了叹气,说:“我还当真了呢,还以为你犯病了。”

  她说:“你才有神经病呢。”

  “你没病是吧,没病走两步,走两步。”

  “少胡闹了。”

  “快点,来,走两步。”我笑嘻嘻道。

  “走了嘛,我陪你买衣服去,我给你买。”

  “不要啊靠。”

  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接了电话:“亲爱的……”

  我脸色马上变了。

  她跟她男朋友交代说自己在参加聚会,唱歌喝酒,还一在说自己会少喝酒尽早回去。

  她挂了电话后,我心里滴血,脸上挂着笑,他妈的,我感觉她就是故意气我还是怎么地。

  我拿起一杯酒,敬她:“哈哈,那么甜蜜,男朋友啊。”

  “嗯。”她点点头。

  “他对你那么好,怪不得你舍不得离开他。”

  王远晴斜眼看我:“你可以比他对我更好呀。”

  操,就他妈的知道拿来比较选择,一瞬间我的怒火爆发了。

  我甩手把杯子砸在地上:“好,我对你更好!”

  整个包厢的人都看着我们两个。

  她愣愣的盯着地上的碎玻璃片,我一摆下巴:“给我滚远点。”

  王远晴懵了,她呆呆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慢慢的蹭到我的身边拉了拉我的衣服:“你,生气啦?”

  见我不说话,她便有些慌了,连忙说:“我错了,我错了,我对你道歉还不行嘛……”

  我忽然间对她无比厌烦,不想再看她,于是便站起身来:“你慢慢折腾吧,我先走了。”

  王远晴放下杯子扯住我的衣服,哭了:“你别这样啊,我任性,你原谅我一回吧?”

  看着她可怜楚楚的样子,我的心倒是有些软了下来,但还是想离开这里,于是我对她说:“我没生你的气,你也别多想,我先回去了,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

  说着我走到门口,想了想又对她说:“王远晴我告诉你啊,以后不管你跟了谁,都不要那么直接的开口要爱要别人对你比你身边的别个更好,全世界没一个人喜欢这样无耻的女人。”

  说着我扬长而去。

  她给我打来了电话,我都没接,直接关机了。

  回到宿舍,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听收音机。

  收音机应该是适合失眠的人来听。

  我不失眠,只是习惯晚睡。

  睡前不听收音,是很难入眠的。很多的时候,我是戴着耳塞入梦。早上醒过来两耳生疼。仍是不改悔。

  这个习惯应该是从学生时代养成的,那时学生熄灯后睡觉前基本要做的两件事,一个就是聊天,一个宿舍的人全部躺在床上,天南地北地侃杂七杂八地聊。另一个就是听收音机,经常会有人在快要熄灯时才想起自己的收音机坏了或者是耳塞坏了,那么这个晚上就只能不听节目了。这对有些有着强烈收音机习惯的人来说真是件残忍的事。

  午夜收音机里多是一些音乐节目或者心灵热线之类,间或有播放鬼故事的,不过我更喜欢的是听一些感慨人生,讲述爱情故事,然后插播背景音乐这类的节目。

  每每听到这类节目的背景音乐,总有岁月如歌的恍惚之感。莫名就有了忧伤。一些老的人,旧的事,被主持人提及,会有沧桑的喜悦之感。然后,主持人会很合适的放一些怀旧的经典。港台的,欧美的。都是很老的歌曲。高晓松、老狼、叶蓓、别安和邓丽君。依旧让人感动,直至心头有温暖。

  很多的时候,主持人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男孩和女孩,母亲和女儿,朋友和朋友。甚至是讲一棵树,一只猫。有温暖的结局。也有悲伤的过渡。都是人生。

  种种压力,总是觉得心力疲惫。听主持人低沉的嗓音,会有片刻的安宁和平和。仿佛已经与她进行交流,没来由的感到舒心和安静。只是说出个人的感想。并非每个人都如此。夜间的人,各怀心事。有人欢喜。有人哀愁。

  这样的夜,会不由自主想起一些人,一些事。都是曾经的过往,以为早已忘却的,再度记起。于是明白,记忆,需要温习,才可以不褪色。

  已经很久没听电台节目。这段时间一直忙,累了倒头便睡。已经过了节目的时间,只因为从未记得。也不想去记。

  打开的时候,换了几个台都是放广告的,好不容易有一个台,放着邓丽君的何日君再来。

  歌曲结束后,主持人讲了一个故事:一位年过八十的老人,出身世家,年轻时很漂亮,开明的家庭让她有机会进了洋学堂。在那里她懂得浪漫,也学会了反叛,她爱上了给家里送货的伙计,父亲发现了之后,把她关了起来,不能出门,不能和恋人相见,这更激发了她叛逆的心理,她决定和这个伙计私奔。他们没有成功,她到达指定地点的时候,小伙子不在,她到小伙子家里去找,已经人去屋空,回到家里大病了一场。病好后父亲做主,把她嫁给了一个年轻的军官,那个时候她知道了,是她父亲去见了她的恋人,给他两种选择,一种是拿着一笔钱离开这座城市,一种,是把全家的命留下来。小伙子只能选择,把钱拿走。现在,这个女人在美国,和她的丈夫安度晚年,这个故事如果把女主角换成你,你是愿意在花园洋房里缅怀自己的挚爱一生,还是不顾一切的和挚爱共度一生失去所有?如果选择后者,你会被赞美成忠于爱情的纯真女子吗?如果选择前者,你会被唾骂成贪图享乐,出卖感情的寄生虫吗?你可以选择,也可以不选,每一个选择的背后,除了时间,谁都不知道走到了最后,哪个选择才是正确的答案。

  一生中,我们应该遗忘的九种人:

  1.《你曾经深爱的人》

  当这个人成为你心底的痛的时候,你一定要忘了她。爱一个人并不痛苦,痛苦的是爱你的人给你的伤痛。这种痛往往是刻骨铭心的,足以让你痛一辈子,所以你要忘了她。

  2.《曾经深爱你的人》

  她深爱你,可是你却无法回应她。因此你对她有所愧疚,午夜梦醒时看到自己身边躺着自己的爱人,想到自己幸福,就更加觉得对不起她。她那么好,待你那么温柔,比你爱的人更疼爱你,可是你就是不爱她。没办法,谁让爱情本来就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3.《你背叛过的人》

  你会怕她!她曾经那么信任你,可是你却辜负的她的信任。这样的她必定是恨着你,更有可能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诅咒你。也许忘记只是逃避,也许你终究要面对她,但能够忘记也是一种幸福。

  4.《你最恨的人》

  不要去恨一个人,那是对自己的折磨。我们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来折磨自己。你在恨的同时,也磨去了自己心中原有的善良和仁慈,你会觉得所有人都读不起你,你就会看不到很多美好的东西。用你的快乐去交换恨一个人的权利,不值得。

  5.《你爱她,她却不爱你的人》

  为什么她不爱你?为什么她要选择她?为什么我那么爱她,她却从来不回应我的爱?不要在去问为什么,因为很多事情不需要理由,不爱你就是不爱你,不是你不够好,不是你比不上她,也不是她感受不到你的爱,是因为她不爱你。还是忘了她,太多的为什么会让你变成一个自怨自艾的女人。

  6.《让你恐惧的人》

  你怕她,夜深人静时,自己独处时,在陌生环境时,你就会想到她。怕她会突然出现,怕她会伤害到你。你想跟她,却又不敢恨她。那就忘了她吧!不论她曾经对你做过什么,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我们不应该向过去臣服。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至少要学着往前看,不是吗?

  7.《你暗恋过的人》

  你在远处看着她,你偷偷打探她的消息,你给予她关心。她却毫不知情,最后你还要在原地祝福她和别人要永远幸福。用这种自虐的方式蹂躏自己的感情,这样的感觉是人恐怕都不想再经历的一次。

  8.《你们明明相爱,却不能厮守的人》

  我们相爱,这是无庸质疑的。可是我们却又有很多的理由不能在一起。比如我父母不喜欢你,而我是一个很孝顺的人;比如我要对另一个人负责,因为我是一个担当的人;比如你的个性并不适合我,将来终是要分手,倒不如现在好聚好散。太多太多的理由让我们不能在一起,因此我们只能互相忘记。

  9.《为了某些原因,你不得不放弃的人》

  放弃的时候义无反顾,放弃过后有遗憾却不后悔。哪怕在选择一次,还是会放弃。我们即使充满了无奈和抱歉,但已经无法回头。因为我们早已决定了自己方向,不会为了某个人还改变自己的未来。所以我们只能对她说抱歉了。

  哈哈,你们明明相爱,却不能厮守的人……

  我想,我应该再现实一点,再更现实一点,爱情在现实面前总是那么苍白,不要天真的认为爱情和浪漫是等号关系。

  忙了一个上午,我正打算出去吃午饭,却意外的接到妮可的电话,这是她走了以后第一次和我联系。

  “是我……”电话那边传来妮可的声音。

  “嗯,我知道,你怎么样?这几天好吗?”

  “挺好的……”

  聊了几句,妮可没有了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就这么无声的拿着电话。过了好半天,妮可才开了口:“我……我想求你点事……”

  “你说吧。”难道她要和我正式提出分手么?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这种大家心里都有数的事情不至于明着提出来吧?

  她提出的不是这事:“我父母反对我找他,不给我钱了,你……你给我拿点钱好不好?我过段时间还你……”

  我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我问她:“你要多少钱?”

  “三万……不,两万,两万就够了。”妮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她报了价后又吞吞吐吐的问我:“你……你真愿意借给我钱吗?”

  “嗯,给。”我肯定的告诉她:“把账号告诉我,我现在就给你划过去。”

  记下她给我的账号,我挂断电话,点了根烟抽了两口,开了电车去银行,给她转过去了三万。

  这钱,原想留着给家里盖房子用的。

  我犹豫着要不要给妮可打个电话,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

  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过着,上班工作,下班玩乐。春节就快要到了,李蓦给我打电话,让我到他那里去聚一聚,平时几乎是每天都见的,有什么好聚的?

  到了李蓦家,发现老梅和吴大伟王大宝王偲几个早就来了,几个人可能是无聊,正在用扑克猜大小,也不知到是被风吹的还是几个人打架了,钱撒了一地。

  我见他们玩的有意思,也想上去玩两把,可几个人却飞快的收拾起扑克,埋怨我说我来的太晚,把他们几个都饿坏了。

  李蓦没准备什么,都是些熟食,酒倒是不错。他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满杯,然后把酒举了起来:“先为我们的感情喝一杯吧。”

  喝完了以后,他又给我们倒满了。

  “这次我敬你们一人一杯。”李蓦一口喝下杯子里的酒。

  老梅奇怪的看着他:“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客气?可不象你了啊。”

  李蓦没说话,一仰脖子又喝下去一杯,这才开口:“其实今天把你们叫来是想告诉你们一声,我要走了。”

  “走?你去哪里?”我们都很惊讶。

  李蓦苦笑一声:“一直以来我都不想离开这里,这个地方太让我舒服了,我喜欢这种感觉,一想到离开,就让我每天晚上睡不好觉……我父母老了,没人照顾,家里给我介绍了个女孩,现在,我妈妈癌症,父亲又工伤病倒了,我实在不能不回去,但我舍不得你们几个……”

  李蓦的眼睛有些湿润:“从小到大,我性格就孤僻,这么些年了,只有你们几个朋友,我真舍不得。我还是决定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么,就是再舍不得,我们也不可能一辈子在一起,所以我还是决定走了,回老家,承包几块田地,照顾父母,终老……这两天我已经把一切手续办好了,过了这个星期就走。”

  是伤感吗?我不能仔细的描述心里的感受,但真的很难过,长久以来我们已经习惯了和彼此在一起喝酒唱歌吃饭泡妞,已经习惯了彼此之间寻找寄托,突然间却失去一个,我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调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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