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章
面对里外各种起哄笑闹吆喝,最终，崔茂怀干脆发话：今日，香飘十里名下所有点心菜品一律五折！
话一出口，内外齐齐欢呼,崔茂怀不知此时有多少人聚集在附近，反正感觉地面都被吼的震了一瞬。旋即，吆喝笑闹再起，前来恭贺的客人也已被迎进来。崔茂怀再无他顾,只能先招呼起人来……
倒是不少熟人说他大手笔,怎么敢半价，就香飘十里名下几处生意和现在的菜肴点心价格,这算下来可比直接开流水席都破费。崔茂怀笑回：“蒙陛下圣恩,得了五等爵，这可不意味着让我打五折吗？！”
众人齐笑。
这本是句玩笑话,哪想后来居然传到陛下耳朵里去了，惹得陛下亲问。这又是一段事了……
于崔茂怀而言，不过是习惯了曾经崔大少的豪爽气。既然已经是人人皆知的大喜事,里外都看着，那干脆就往喜庆办！只当成本价赚一波宣传。
至于他心里先前那点疑惑……
按道理，有这种好事,但凡陛下,宫里提前有点意向,周辞渊得信必然会告诉他,提点他如何应对。可昨儿晚上两人见面时周辞渊都只字未提,那这封爵的圣意只怕是今儿临时定下、或者今天直接宣布的。
不管凭的是什么，既然旨意已下，此时周辞渊肯定也已知晓。那他就等他的信儿吧！
客人一波接一波，所有人忙的脚不沾地，崔茂怀这个“喜主”更不轻松。然后，周辞渊的讯息没等到，先等来了辛姑姑、须金勒一行。
进门却是个个气喘吁吁：“哎哟我的二公子，您这一张口半价，可是把附近几个里坊都惊动了。连带西市听说都有铺子提前关门来您这‘抢便宜’的！外头整条街这会儿堵的死死的，咱们费了老劲好容易才挤进来！”
“呀！”
崔茂怀这才想到拥堵问题。
幸而，常妈妈和邓伯他们经过数回抢购大场面，崔茂怀院子里五折喊出来，外头门对门两边铺子就已经派人开始维持秩序。
而能这么快上门恭贺的客人，多是附近的。加封圣旨来的着实突然，也不便立刻待客。所以能来的，都是先来与主家道贺。便是带着礼物，也是伴手礼。和真正宴请上门道贺是两回事……
“你们四个，到外面街上去帮忙。都紧着精神，且不可让人流出什么差池。你们俩，去巷子口疏通条路方便迎客送客，你们俩……”辛姑姑指着身后最后两个婢子，“请常妈妈告知准备茶点的地方，待客就交给她们吧。”
辛姑姑几句话安排好带来的人，皆只负责迎来送往的“外围”活计。然后才对邓伯和常妈妈道：
“看外面的长队，只怕酒楼里预备的菜品和点心铺子里的点心未必够卖。大喜的日子，既然五折优惠已经宣扬出去，若是闭市前客人排了队却没能买到半价实惠，反而不美。这些琐事交由我们，也能把外面维持秩序的家仆抽调几个回来，就请邓管家和常妈妈安排尽量赶货吧。”
崔茂怀默然。
他果然还是欠考虑了。五折的确是爆点，私心里也想着此时距离闭市就剩下两个时辰。可他，却忘了今日的菜品点心供应量是按日常预备的。
后世大牌新年打折，销售量都成倍翻。而他香飘十里的牌子，在此时可一点不输给后世的国际奢牌！
难怪邓伯和常妈妈一听他的“五折”，立刻里外来回跑。必然也是安排这些事吧……
辛姑姑带来的人和家里人工作交接，辛姑姑就陪着崔茂怀、崔茂琛、须金勒一起待客送客。中间好容易有点空当，辛姑姑赶忙对崔茂怀道：
“二公子的喜事，侯爷一得信就派人回府禀了长公主。长公主极为高兴，若非因着前头的缘故不便出门，长公主娘娘必定是要亲来。”
崔茂怀忙道不敢劳动母亲，该是他立刻回去禀告母亲才对。
“公子这边的情况娘娘已经猜到了。所以听了喜讯才要奴婢立刻选了能干的过来，就怕二公子这边人手不足。另外，隆恩浩荡，咱们府里能多得一个爵位。长公主的意思，明日一早公子要进宫谢恩，回来开祠堂拜祭祖宗禀告祖上喜讯。后日，便在府里设宴款待宾客。”辛姑姑将后两日的安排说的清楚明白。
“公子这边呢，不管是邻里还是熟客、朋友，但凡公子觉得需要请的，只管列了单子，咱们今儿把请帖赶出来，明日派人上门送帖。后日，统一在侯府宴请。”
都在侯府宴请？
崔茂怀心中犹豫，然后余光里就见邓伯擦着汗看似从外面才进来，却笑着冲他意有所指的点点头。
“好。那就劳动辛姑姑了。却也要辛苦母亲和大哥。”崔茂怀道。
“二公子严重了，一家人哪用道辛苦。”辛姑姑立刻笑回。
崔茂怀这里需要请的客人的确不少。
街坊邻里，坊正，市吏，这是首先的；其次生意上的合作者、伙伴又是一拨；再者……崔茂怀在心里掰着指头开始数，于他真正算朋友的，凤凰蛋、韩呈、简伯光、郑太医家，前两人显然都不适合过明路。
熟客里，贺少尹、威扬公夫妇，蔡翰林一家，包括他在山庄玩闹相熟交好的几家公子……但这一波身份特殊，不能算到凤凰蛋一档的友人，却也已经不是熟客。定义一下，算是已经上升到家中人情往来户了。
之前这几家府里有喜事，可都不曾因崔茂怀是一介布衣有所疏漏。那么他这回的喜事，该不该请呢？
将犹豫不决的人都先在心里画个圈，再看落笔到纸上的人名：朋友熟人里，就剩下郑太医一家和数位曾帮助过他的耆老长者、加上简伯光、内廷营造局匠人、成木匠……
崔茂怀写着写着不由感叹起来。
“你的好日子怎么反倒叹起气来？”一道熟悉声音伴着大步迈进门的人一起进来。
崔茂怀抬头看到是周辞渊，眉眼终于舒缓了郁意，“你来啦！”
“嗯。来，让我瞧瞧咱们新出炉的崔县男。”周辞渊过来一面打量崔茂怀，一面玩笑道：“我的怀弟可了不得。别人从白衣入官场，哪个不是从底下一层一层往上爬的，怀弟却是一跃就得了爵位。让我算算，你这县男秩比从五品。为兄浸染官场这么些年也才混了个从四品。看来今后我想以官身欺负你，是万万不行的……”
周辞渊一番话终逗得崔茂怀大笑起来，又忙绷紧了脸严肃点头：“周都督明白就好，本爵爷再也不是能随你揉圆捏扁的崔小民啦！”
“揉圆捏扁呵……这个词用的精妙。本都督从前竟忘了试一试，如今对着崔爵爷，可还有一试其中滋味的可能吗……”
歧义满满的调笑之语让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等笑闹够了安坐下来，崔茂怀才问及今日这道圣旨。就听周辞渊道：
“怀弟办的极好。陛下当着满朝文武和胡人使团的面，亲口册封的爵位。还说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妨再多添件喜事，那么不管是对得了恩赐的谁，还是旁人，那就都得是喜事！是大喜事！”
原来，今日大胜的边军将领及胡人使团入城面圣。这自来就是隆重、大加封赏的场合。当着满朝文武，各国使团，一道道加封、御赐的圣旨流水一样降下。诸边将、和胡人部落首领，升官的升官，得封的得封。
午后开宴，宴上氛围不比大殿，能说的就多了。有人叙述这次边境大捷经过，胡人使团中有经历过昔年崔茂睿引兵入草原一战的，至今钦佩其悍勇，“比之今日的坚壁神墙，亦不输也！”
胡人这话本是借机赞誉大靖，说白了就是刚得到封赏想在皇帝面前拍马屁。可是，这马屁显然拍到了马腿上。
陛下对长公主府、对镇平候府的“疏离”态度人尽皆知。崔茂睿也就当年一战了，之后这么多年，再无上战场的机会。前不久还得了陛下申饬，如今又有人在这等大场合公开赞誉其功绩本事，这……岂不就尴尬了吗？
但朝中聪明人有的是。
立刻就有人站出来当着所有人笑对陛下道：镇平候崔家确实于国有功。昔年镇平候有功得以不降等袭了侯爵。此次北境大捷，多赖能造出坚壁神墙的“变石之法”。陛下圣明，既赏赐了变石之法的韩大人，臣听闻崔家二公子在这变石之法上也尽心尽力，算一份大功劳。陛下难道不赏吗？
“陛下之前几次虽有试探你的意思，但也确实有意赐你个官身。今日恰逢此事，陛下在宴上直接笑道，倒把你忘了，今天大喜的日子，那就不妨再多添件喜事！只是一开口就直接赐你爵位，便是末等，倒也有些出人意料了……”
“怀弟，看来陛下是真喜欢你！”周辞渊道。
可崔茂怀却立刻想到了辛姑姑今日的言行态度……
宣旨后崔茂琛扑上来冲他大喊着“二哥恭喜！”，还有须金勒一直没机会，直到临行前，才凑到他跟前带着小羞涩的笑，认认真真跟他说，“恭喜二叔”。
此时此刻，崔茂睿必然已经归家，他和长公主，这会儿又该是什么心情呢？
辛姑姑那句‘侯爷一得信就派人回府禀了长公主。长公主亲命辛姑姑选人过来帮忙。’崔茂睿和长公主得是多无奈和不堪，一个在宴席上听了他的御封，立刻就命人回家通知喜讯，一者听罢立刻派人过来替他张扬喜事。确如周辞渊所言：‘陛下金口，不得不喜！’
只茂琛早熟，今日回府后得知他这爵位由来，又是否还会那般毫无芥蒂的真心替他高兴，当众扑上来笑闹叫喊着问他讨要喜饼……
须金勒呢？那个被打压的，到底是他亲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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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少熟人说他大手笔,怎么敢半价，就香飘十里名下几处生意和现在的菜肴点心价格,这算下来可比直接开流水席都破费。崔茂怀笑回：“蒙陛下圣恩,得了五等爵，这可不意味着让我打五折吗？！”
众人齐笑。
这本是句玩笑话,哪想后来居然传到陛下耳朵里去了，惹得陛下亲问。这又是一段事了……
于崔茂怀而言，不过是习惯了曾经崔大少的豪爽气。既然已经是人人皆知的大喜事,里外都看着，那干脆就往喜庆办！只当成本价赚一波宣传。
至于他心里先前那点疑惑……
按道理，有这种好事,但凡陛下,宫里提前有点意向,周辞渊得信必然会告诉他,提点他如何应对。可昨儿晚上两人见面时周辞渊都只字未提,那这封爵的圣意只怕是今儿临时定下、或者今天直接宣布的。
不管凭的是什么，既然旨意已下，此时周辞渊肯定也已知晓。那他就等他的信儿吧！
客人一波接一波，所有人忙的脚不沾地，崔茂怀这个“喜主”更不轻松。然后，周辞渊的讯息没等到，先等来了辛姑姑、须金勒一行。
进门却是个个气喘吁吁：“哎哟我的二公子，您这一张口半价，可是把附近几个里坊都惊动了。连带西市听说都有铺子提前关门来您这‘抢便宜’的！外头整条街这会儿堵的死死的，咱们费了老劲好容易才挤进来！”
“呀！”
崔茂怀这才想到拥堵问题。
幸而，常妈妈和邓伯他们经过数回抢购大场面，崔茂怀院子里五折喊出来，外头门对门两边铺子就已经派人开始维持秩序。
而能这么快上门恭贺的客人，多是附近的。加封圣旨来的着实突然，也不便立刻待客。所以能来的，都是先来与主家道贺。便是带着礼物，也是伴手礼。和真正宴请上门道贺是两回事……
“你们四个，到外面街上去帮忙。都紧着精神，且不可让人流出什么差池。你们俩，去巷子口疏通条路方便迎客送客，你们俩……”辛姑姑指着身后最后两个婢子，“请常妈妈告知准备茶点的地方，待客就交给她们吧。”
辛姑姑几句话安排好带来的人，皆只负责迎来送往的“外围”活计。然后才对邓伯和常妈妈道：
“看外面的长队，只怕酒楼里预备的菜品和点心铺子里的点心未必够卖。大喜的日子，既然五折优惠已经宣扬出去，若是闭市前客人排了队却没能买到半价实惠，反而不美。这些琐事交由我们，也能把外面维持秩序的家仆抽调几个回来，就请邓管家和常妈妈安排尽量赶货吧。”
崔茂怀默然。
他果然还是欠考虑了。五折的确是爆点，私心里也想着此时距离闭市就剩下两个时辰。可他，却忘了今日的菜品点心供应量是按日常预备的。
后世大牌新年打折，销售量都成倍翻。而他香飘十里的牌子，在此时可一点不输给后世的国际奢牌！
难怪邓伯和常妈妈一听他的“五折”，立刻里外来回跑。必然也是安排这些事吧……
辛姑姑带来的人和家里人工作交接，辛姑姑就陪着崔茂怀、崔茂琛、须金勒一起待客送客。中间好容易有点空当，辛姑姑赶忙对崔茂怀道：
“二公子的喜事，侯爷一得信就派人回府禀了长公主。长公主极为高兴，若非因着前头的缘故不便出门，长公主娘娘必定是要亲来。”
崔茂怀忙道不敢劳动母亲，该是他立刻回去禀告母亲才对。
“公子这边的情况娘娘已经猜到了。所以听了喜讯才要奴婢立刻选了能干的过来，就怕二公子这边人手不足。另外，隆恩浩荡，咱们府里能多得一个爵位。长公主的意思，明日一早公子要进宫谢恩，回来开祠堂拜祭祖宗禀告祖上喜讯。后日，便在府里设宴款待宾客。”辛姑姑将后两日的安排说的清楚明白。
“公子这边呢，不管是邻里还是熟客、朋友，但凡公子觉得需要请的，只管列了单子，咱们今儿把请帖赶出来，明日派人上门送帖。后日，统一在侯府宴请。”
都在侯府宴请？
崔茂怀心中犹豫，然后余光里就见邓伯擦着汗看似从外面才进来，却笑着冲他意有所指的点点头。
“好。那就劳动辛姑姑了。却也要辛苦母亲和大哥。”崔茂怀道。
“二公子严重了，一家人哪用道辛苦。”辛姑姑立刻笑回。
崔茂怀这里需要请的客人的确不少。
街坊邻里，坊正，市吏，这是首先的；其次生意上的合作者、伙伴又是一拨；再者……崔茂怀在心里掰着指头开始数，于他真正算朋友的，凤凰蛋、韩呈、简伯光、郑太医家，前两人显然都不适合过明路。
熟客里，贺少尹、威扬公夫妇，蔡翰林一家，包括他在山庄玩闹相熟交好的几家公子……但这一波身份特殊，不能算到凤凰蛋一档的友人，却也已经不是熟客。定义一下，算是已经上升到家中人情往来户了。
之前这几家府里有喜事，可都不曾因崔茂怀是一介布衣有所疏漏。那么他这回的喜事，该不该请呢？
将犹豫不决的人都先在心里画个圈，再看落笔到纸上的人名：朋友熟人里，就剩下郑太医一家和数位曾帮助过他的耆老长者、加上简伯光、内廷营造局匠人、成木匠……
崔茂怀写着写着不由感叹起来。
“你的好日子怎么反倒叹起气来？”一道熟悉声音伴着大步迈进门的人一起进来。
崔茂怀抬头看到是周辞渊，眉眼终于舒缓了郁意，“你来啦！”
“嗯。来，让我瞧瞧咱们新出炉的崔县男。”周辞渊过来一面打量崔茂怀，一面玩笑道：“我的怀弟可了不得。别人从白衣入官场，哪个不是从底下一层一层往上爬的，怀弟却是一跃就得了爵位。让我算算，你这县男秩比从五品。为兄浸染官场这么些年也才混了个从四品。看来今后我想以官身欺负你，是万万不行的……”
周辞渊一番话终逗得崔茂怀大笑起来，又忙绷紧了脸严肃点头：“周都督明白就好，本爵爷再也不是能随你揉圆捏扁的崔小民啦！”
“揉圆捏扁呵……这个词用的精妙。本都督从前竟忘了试一试，如今对着崔爵爷，可还有一试其中滋味的可能吗……”
歧义满满的调笑之语让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等笑闹够了安坐下来，崔茂怀才问及今日这道圣旨。就听周辞渊道：
“怀弟办的极好。陛下当着满朝文武和胡人使团的面，亲口册封的爵位。还说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妨再多添件喜事，那么不管是对得了恩赐的谁，还是旁人，那就都得是喜事！是大喜事！”
原来，今日大胜的边军将领及胡人使团入城面圣。这自来就是隆重、大加封赏的场合。当着满朝文武，各国使团，一道道加封、御赐的圣旨流水一样降下。诸边将、和胡人部落首领，升官的升官，得封的得封。
午后开宴，宴上氛围不比大殿，能说的就多了。有人叙述这次边境大捷经过，胡人使团中有经历过昔年崔茂睿引兵入草原一战的，至今钦佩其悍勇，“比之今日的坚壁神墙，亦不输也！”
胡人这话本是借机赞誉大靖，说白了就是刚得到封赏想在皇帝面前拍马屁。可是，这马屁显然拍到了马腿上。
陛下对长公主府、对镇平候府的“疏离”态度人尽皆知。崔茂睿也就当年一战了，之后这么多年，再无上战场的机会。前不久还得了陛下申饬，如今又有人在这等大场合公开赞誉其功绩本事，这……岂不就尴尬了吗？
但朝中聪明人有的是。
立刻就有人站出来当着所有人笑对陛下道：镇平候崔家确实于国有功。昔年镇平候有功得以不降等袭了侯爵。此次北境大捷，多赖能造出坚壁神墙的“变石之法”。陛下圣明，既赏赐了变石之法的韩大人，臣听闻崔家二公子在这变石之法上也尽心尽力，算一份大功劳。陛下难道不赏吗？
“陛下之前几次虽有试探你的意思，但也确实有意赐你个官身。今日恰逢此事，陛下在宴上直接笑道，倒把你忘了，今天大喜的日子，那就不妨再多添件喜事！只是一开口就直接赐你爵位，便是末等，倒也有些出人意料了……”
“怀弟，看来陛下是真喜欢你！”周辞渊道。
可崔茂怀却立刻想到了辛姑姑今日的言行态度……
宣旨后崔茂琛扑上来冲他大喊着“二哥恭喜！”，还有须金勒一直没机会，直到临行前，才凑到他跟前带着小羞涩的笑，认认真真跟他说，“恭喜二叔”。
此时此刻，崔茂睿必然已经归家，他和长公主，这会儿又该是什么心情呢？
辛姑姑那句‘侯爷一得信就派人回府禀了长公主。长公主亲命辛姑姑选人过来帮忙。’崔茂睿和长公主得是多无奈和不堪，一个在宴席上听了他的御封，立刻就命人回家通知喜讯，一者听罢立刻派人过来替他张扬喜事。确如周辞渊所言：‘陛下金口，不得不喜！’
只茂琛早熟，今日回府后得知他这爵位由来，又是否还会那般毫无芥蒂的真心替他高兴，当众扑上来笑闹叫喊着问他讨要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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